他眼睛红了一圈，左右看看，大步走向一个卖氢气球的老人，拨开围着他问价的小孩儿和家长，大喊：“多少钱，我全要了！”

“没有现金！刷卡机有吗！？没有你去旁边店里借一个，有钱赚你还有什么不高兴！？大不了五十一个够了吗，老子有的是钱――”

那老人一惊，手足无措。那不是个长年卖气球的小贩，应该只是逢年过节出来点小生意，补贴家用的。

顾灼灼一言不发地接住了。

顾灼灼顿住脚步，昂着转，凶凶看着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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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岳也有些生气了，伴着周围的欢声笑语，厉声喊他：“灼灼！”

十六岁的灼灼还在叛逆，跟他完全不能好好相。彼时温岳问了老友，公司秘书，又询问心理咨询师，综合了意见，决定在重要节日带小朋友出去玩。

“顾灼灼！”

温岳好笑又无奈，解开自己的围巾给他当披风。

说着他从兜里摸了张卡，见老人空着手茫然看他，烦躁更甚。

温岳坚持了十分钟，最后拗不过他，只得同意了。

说实话青春期的顾灼灼穿带亮片的街服饰实在好看极了，明明很多人穿着显low的衣服，在他上，朝气蓬得都要溢出来。

小灼灼从没出门时就开始闹，什么本来和朋友约好要去酒吧贺圣诞啊，傻温岳□□搞囚禁他要报警啊，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啊……

“……”温岳沉下脸：“你跟谁学的。”

温岳面无表情，拉得他一个踉跄。

过往与此刻，交织的画面不断闪过，温岳看着顾灼灼已经成熟了许多的脸，把气球递过去。

那时没有这么高的圣诞树，天宁寺周边也不如现在繁华，人虽然挤，也不到发生事故的地步。

“你吗！？”小灼灼涨红着脸：“你放我去酒吧，我现在就给你赔笑脸，你放吗！？我妈让你看着我你就看着？你是我妈私生子吗！？”

顾灼灼烦小孩烦得要死，怒：“我全要了！听不懂吗？我买你一个三十，够吗？刷一千，多的不用找了！”

小孩们懵了，家长刚刚还在讲价，现在纷纷要直接掏钱。已经有尖锐的哭声响起了，年幼的孩子本能的知了有人在跟他抢夺物品，接着一个传染一个，哭声此起彼伏。

小灼灼说完也觉得不太好，心虚地收了半句在嘴里，但温岳一黑脸，反倒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吼：“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想干嘛就干嘛！别人家有钱都是为所为，怎么轮到我这不行那不可的，我受够了！”

温岳只是要求他穿一件厚外套，夜里冷。小灼灼不肯，坚持说衣足够保且挡风，老男人才他妈穿棉袄。

气氛不怎么好，小灼灼仍然在闹别扭，无论温岳说什么，他坚持不听不看不理的原则，好友秘书咨询师们的建议完全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如果这个场景画在漫画里，想必他整个脑袋上都着乱七八糟的黑线团。

“好好跟你说话，态度好一点。”

老婆婆白发苍苍，为难地看看围着她的小孩，搓了搓子，说：“一个……二十五，那个，几个小孩子，先要的，剩下的给你好哇？”

结果到了街上风一，小灼灼直接冻成傻，自以为很隐蔽地往温岳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