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每次出现都是一样的打扮，壬年咙干涩，她死的时候，是披着发，穿的长袖校服吗？

        学校最不缺的就是谁又喜欢上谁的八卦，他们十六班也一样，表面平静无波，实则暗涌动，男生女生间的那点情愫，每个人以为掩藏得很好，其实已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是十六班的班长李飞菲，猫着腰鬼鬼祟祟躲在树丛里，冲她招一招手，又比来个闭嘴的手势。

        那你能大概跟我说说什么情况吗？

        她摇摇，一副不多言的样子，挠想了想，好心劝她：壬老师你还是尽量少打听杜嫣的事吧，校领导都不让大家说的，她父母当时过来闹，媒都跟过来了，结果新闻被学校拦下来，警察调查个把月也没查出什么，最后走程赔钱了事。

        李雪茵？

        嗯。

        李飞菲脸红了红，轻轻地点。

        壬年扫了一圈四下无人的周围，迈步上前，有什么事吗？

        她犹犹豫豫地开口：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有时候，有时候不。

        她出事那天，我看到李雪茵她们跟在她后面，但是隔得有点远，我也不是很确定

        凉风习习，白杨树叶子哗哗作响，她以为是杜嫣，激动地左顾右盼，在一丛半人高的灌木后看到张熟悉的脸。

        壬年好奇地问：为什么李雪茵跟着她就不对劲呢？

        你早上时不是问我杜嫣在哪里河的嘛？就在五里河的那座桥上。

        她皱着眉，一脸为难，还是说了：我也是听说的，那附近的居民说她那段时间经常一个人去那边走动，然后有一天，桥底下漂浮起一穿着校服的尸，泡了好几天，都看不出长什么样了

        就是最老的那座，桥两边有石狮子的，离这边不远，走过去十多分钟就到了，我这里存有桥的照片，要发给你吗？

        两人各自拿出手机添加微信好友，李飞菲发来两张桥的照片，壬年过谢收了手机，问：早上的时候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好吧。

        嗯，也是我们班的，就那个发黑直，每天都化妆的女生。

        李雪茵喜欢程子誉，但是程子誉不喜欢她，杜嫣是程子誉的同桌，我记得李雪茵找杜嫣换过一次座位，后来不知为什么，两个人又换回去了。

        壬年讷讷地开口：这个程子誉，长得很帅吗

        猜的，电视里不都这样演的吗？

        她这样一描述，壬年就有印象了，今早好像在走廊上留意了一眼，是不是还耳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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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径上有人经过，两个人的谈话暂时打住，等人走远了，她一手掩，极小声地说：李雪茵看不惯杜嫣，还欺负过她啊。

        她正腹诽着，忽闻灌木丛里传来句轻轻的壬老师。

        看她言又止的，壬年询问：怎么了吗？

        李飞菲震惊地看向她：你怎么知？

        她声音压得很低，边说边将拉到灌木丛后，壬年皱眉：五里河的桥？那座桥？

，迈两步又太大，不知谁弄出来的，简直反人类。

        李飞菲不疑有他，后来警察和教育局就来学校调查，问了我们班上好几个学生，得出的结论是自杀，尸检报告也出来了，的确是自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