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去过的地方比你和我加起来都多，丢不了。

        她率先上了副驾，伸出脑袋来冲他眨了眨眼。

        不知，但我想陪着你。

        她似乎很轻松自在的语气，话音刚落，便听他说：我要去趟殡仪馆。

        壬年挠：有多古？

        她一脸苦恼，轻呵了声，得了吧，就你这样，传给魏歇都比传给你强。

        没什么，老人不宜，太你还是别听了，那你接过这种生意嘛？

        壬年好奇，冷嗤：我像是会干这种缺德事的人吗？简直是行业之耻。

        壬年一副震惊到的样子：宋师傅全家都是干这个的？

        不是。

        不知不觉车开到了广场这边，壬年边解安全带边问：那你以后应该不会让我继承你的衣钵吧，我可不想这个。

        壬年问他：是工作上的事情吗？

        壬年只觉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艰难地张开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等会不就知了嘛。

        你知我要去哪里？

        壬年还没来得及惊讶，听见他接着又说：那件衣服，我在我妈和我爸的合照里，看到过

        你不问我要去哪里吗？

        魏歇不想再瞒她：不是。

        她纠结转跟两个老人说：我突然想起工作上也有点急事，要不你陪老太太去看吧，电影票都买好了，回我来接你们。

        没等壬年问，接着就补充：是从古至今一直这个，鹿阳宋家，业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还在副驾驶里，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神色比往常冷肃太多，可见确实是急事。

        说要来看电影的是你，都到门口了说不看的也是你，我就说你不靠谱吧，幸好我今天跟过来了，不然让你太一个人进去看，连电影院的门在哪儿都不知

        她胳膊肘蹭了蹭魏歇，他绷着脸没接话，坐后面的太伸过来脑袋：你们在聊什么？

        她点点：行吧。

        壬年内心一阵发虚，脑海里还在组织语言，就听魏歇说：你带们去看吧，我突然有点事要去理，快结束了打我电话，我来接你们。

        其实，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宋家人？

        她了干涩的，说：我以前，见过那衣服

        她理直气壮地反问，抓着的肩转了个面朝电影院，带老太去吧，今晚一切花费我报销，够意思了吧！

        魏歇一僵，她挽上他的胳膊：别装了，我知你很着急，快走吧。

        也许是咙干，他声线嘶哑，说话声量将将够她听见。

        他少有藏不住心情的时候。

        牵着老太的手边埋怨边走了，魏歇下了车来，同样好奇：你有什么事？

        我父亲以前是颐和的工程师，失踪前跟的项目就是这所学校的建设。

        她不可能忘记，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耐烦地摆手：自己百度去。

        陪你啊。

        他转望了眼两个老人走向电影院的背影，绕过车去驾驶座发动汽车。

        打量着她，目探究：小魏就算了，你能有什么急事？

        去看那尸。

        壬年哑然，下一秒反应过来：你怀疑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两侧的街景由喧闹走向荒凉。

我看很有可能就是第二种，你说是吧？

        唔那宋师傅呢？

        我好歹也是位人民教师，怎么就不能有急事啦！

        以他们宋家人的修养，不至于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魏歇抿沉思，几秒后蹙着的眉稍一舒展，就让她们自己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