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顺了许多，看看杨戬，冷哼一声：“真是天壤之别！皇后过来吧。”皇后闻言喜不自禁，忙谢了恩，这才抬起来，四肢并用，爬到太后面前。

        杨戬傻呵呵看着皇后，完全不明白她的脑回路。

        邢嬷嬷万分感谢不提，那边杨戬吃饱了饭，倒就睡，一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见皇后如此卑贱，太后略和缓了些：“皇后怎么来了？”皇后保持姿势，恭敬地说：“回太后娘娘的话，妾奉圣谕闭，修养，却失了规矩，一未约束教导妃嫔，二未侍奉太后玉驾，实在该死。闻听太后起驾，故而前来椒房，一为承欢膝下，略尽孝，二为求赏责罚，使妾时时不忘妇德。”

        秦嬷嬷正和杨戬说着，外仕嬷嬷声音响起：“太后驾到，贤贵妃也要抗旨不遵吗？”秦嬷嬷刚站起来，外涌进些太监，将秦嬷嬷带了出去，杨戬怔愣看着太后带一堆陌生人就这么进来，还未来得及说话，被仕嬷嬷一把掀了被子，抓起来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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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惊呆了，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妃子，太后气得浑哆嗦，血浆子冲上脑浆子，连平日的指桑骂槐也忘了，当即就要叫人传旨，人面面相觑，无不叫苦：贤贵妃是杨国公的女儿，护国公府是世袭罔替的军事贵族，连姚国公曹家与平和侯陈家，尚且不能与国公府，太后这样，无异于激怒杨氏一门。何况玉帝巡视未归，没有圣旨，谁敢废黜妃嫔？

        杨戬到此时也烦了，冷冷淡淡地说：“前天领了板子回来，妾就睡了，到现在才醒。太后有话直接去问刑房嬷嬷们，妾不清楚。”太后大怒：“你这是什么态度？”杨戬毫不示弱：“坦诚回答的态度。”太后怒了：“好，好，好！好一个贤妃，哀家这就下懿旨废了你！”

        “太后娘娘暂且息怒，您是千金贵，万岁圣母，为了一个小小妃子，气坏了可不值当的。”外一个温柔女声响起，人们纷纷行礼：“皇后娘娘。”皇后并不顾两旁，在门槛外跪下，额地：“贱妾给太后娘娘请安，愿圣母千秋万岁，福寿绵长。”

了书信，交邢嬷嬷看过了，用火漆封好，拿出自己的玉牌，点了两个办事认真的，叫他们出京送去五云山大营。

        “谁说不是呢？各到了那里，太后只许皇后进入殿中，其他人都跪在安康殿外院子里，从早上跪到申时。因开子不是犯了错被陛下降旨罚，刑房不能去强行带人，都在康乐门口打转。后来还是个小女偷跑出来送信，说泡妃昏过去了，叫太医来。幸好张太医当值，她又勇猛，直冲进去了。泡妃有些脱水，太医围在她里还没散呢。”

        杨戬听得呆愣：“怎么嬷嬷说得，好像强盗过境一样？”

        太后在椅子上坐了，仔细打量杨戬，只见他赤着子，不曾穿什么衣服，只有一条绳子，从脖子向下，勒住了，又穿过淫，缠裹全，肉向外张开，鞭痕约有一指高，还在慢慢滴水。太后说：“前儿个，贤贵妃说人老太厚，说的是谁啊？”

        等杨戬有神爬起来，已是第三天了，歪在床上喝了一碗肉粥，杨戬抱着被子，两夹着磨蹭，听秦嬷嬷讲外发生的事：“昨天卯正时分，太后就派了女太监嬷嬷分去各里叫人，刑房辰正才集出动，全去晚了。苏妃泡妃一晚刚开了子，还没睡醒就被敲开了门，苏妃强撑着去了，泡妃推说动不了，被嬷嬷强行抓起来带去了。咱们里因为早就知肯定不太平，夜里锁死了各的门，只装着睡熟，不给开门，是唯一躲过去的。”

        军中边关如今缺人缺疯了，武职缺，文职也缺，不说杨戬还能骑箭舞刀弄枪，便是会写个文书，只要不嫌军饷少，愿意跟着跑来跑去，就能入职，他哪里怕被休？前番挨了一顿窝打，又疼又没趣，杨戬早恼了，他如今巴不得出回家不跟玉帝玩了，当即起来坐回床上，还特意拽了床新被子裹好，手指着太后喝：“谁稀罕给你儿子小妾？赶紧的，别啰嗦，白纸黑字盖好印，我立刻出。慢一慢你不是个好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