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才知他在怕什么：“不是这样的。厌胜并非真能成功，只是害人的心清楚明白。朕恨的是肃贵人心太脏，她怀着恶意，就是金粉写的经书，也是诅咒之物。不在于她用什么，此事看的是动机。否则这里的小狗岂不是也要被扑杀？大坤没有这种忌讳。”

加审问，有敢于包庇徇私者，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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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橘事先得了师傅授意，知皇帝有意叫朝臣懂点事，倒也不慌，点：“正是，陛下为大公主夭折痛心不已，她们犯了忌讳了。”又低声对众臣说：“此事明里到此为止，其实还没完，里现在哭声惨叫声一阵连着一阵，各各院都不安宁，关涉皇嗣，虽说新年将至，陛下雷霆震怒之下，后丢掉的小命可不止这十几条。此事非诸位大人所能劝谏，且不要入内，以免怒圣威。”

        玉帝怒气难息：“朕不过多陪你几日，她们就生出这些怨恨，可见不是好相与的。早早撵了出去，是保全她们也是保住你。你再心，只怕将来有更大的祸患也未可知！”“孔雀出世之时最恶，吞了如来，如来还留她一命尊为佛母。我们才多大年纪，不过争风吃醋博你一个关注罢了。你把她们撵了出去，若有祸还是算在我上，悠悠众口，岂是一命令能禁止的？”杨戬心情也不好，“撵了她们，难后就不进新人了？倒还不如她们熟悉些。你若从此不纳新人，还不是我烂名声？你就不能为我想想！”

        此时只有杨戬能劝：“她们不过跟着说了两句酸话，最可恨的还是肃贵人和信采女，陛下也已经赐死了，就请陛下收了震怒，饶过她们吧！你想想她们的父母，都是在外守关守边的人，大过年的你把她们撵出去，京中有亲眷的也罢了，亲戚生疏的你叫她们投靠谁？别人不说，静嫔怕是要冻死街了。她才刚养好子！你又不是不知她自小生长在左安州，她爹从没教她京中家的办法，女嘴碎，跟她有什么关系呢？汤火什么脾气你也清楚，你把甘贵人撵回去，她会被她爹打死的！”

        杨戬方才笑起来：“那陛下今晚还可以陪着妾？”“当然陪着你，”玉帝抱着人使劲亲，“不陪着宝贝陪谁呢？”

        玉帝并未刻意隐瞒原因，旨意写得也够明白，众臣知厉害，不敢言语，一连数日安分办公，有女儿在后的，小心打听着后动向。后却无人敢擅自传递消息，个个闭紧嘴巴，唯恐大祸临。连杨戬也难得拘谨了起来。玉帝奇：“我的心肝，你怎么了？”杨戬吞吞吐吐：“陛下，妾到经期了。”玉帝以为他是不舒服：“那我给你肚子。”杨戬犹豫半晌才说：“陛下说，经血是厌胜之物，妾是不是不该这时候还缠着陛下啊？”

        连日盘查的结果，是除了和嫔里之外，各或多或少都有人参与，妃嫔们更不曾好好约束，反倒也跟着乱说。玉帝一怒之下，对于刑房送来的调教记录直接撕毁，要把她们统统撵回家中，只和皇后皇贵妃过日子。

        玉帝忙哄他：“听你的，都听你的。你说如何就如何，后人再多，朕也不会叫任何人越过你去。今冬朕还是陪着你，不哭了啊。”杨戬闻言一噎，下意识看向皇后。皇后本也因为那句“不叫任何人越过你”有些不自在，见杨戬不安地看着她，反倒冲他安抚笑笑，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众人又感谢杨戬求情，又因玉帝态度酸，心情烦闷，更见不得杨戬这样说话还能被皇帝抱着哄，纷纷告退了。

        信采女家只是小吏，没有资格入朝，现在紫昇堂里最着急的，是定贵人之父尤拓延与肃贵人之父郑达仁，郑达仁被侍卫按倒直接押送刑大牢，尤拓延拉着传旨太监，战战兢兢地问：“橘公公，橘公公你发发善心告诉我一声，这旨意，与杖毙人可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