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连连点：“说得是，双合，去太医院传旨，平贵人产后伤，务必用心诊治。负责静嫔的太医罚俸三月，把脉案呈上来朕要看。再命刑房两位掌事嬷嬷查行房档案，看用药是否妥当，未查出结果以前，苏妃那里暂停一切用药调教，叫她好生养胎。”

        钦天监称皇帝阳气重对皇嗣有利，理应常伴有孕妃嫔。杨戬顺势推玉帝去亲近苏妃平贵人，安抚小产的静嫔，他自己日日埋在香房，名为抄经祈福，实则研究对比所有有孕妃嫔的起居记录。

        彩接正文　　　静嫔下线

        杨戬确实查得艰难，苏妃既然敢连着对三人下手，自是不怕这些明面上的东西，杨戬自己虽然也经历了一场，然而发现伊始就借商无为的手清理了后，何况彼时怀有孕，也不敢亲自研究，现在又不敢接近平贵人，只在这些公开的信息里翻找线索，更为不易。

        齐贵人爱吃酸，平贵人嗜好辣，静嫔怀孕后闻不得荤腥油腻，苏妃每餐必要一份鸡牛，至于穿打扮，喜静喜动，更是一人一个样，琐碎细务看得他昏脑胀，仍抓不住最要紧的一环，杨戬几次想找商无为协助，又觉得暴自己太过冒险，只好独自一人悄悄琢磨。

        天最热的时候，平贵人吃了几口雪梨碎冰，腹痛难忍，太医还没来她就小产了，诊断结果仍是交合过多伤了子。玉帝皱眉：“以往妃嫔有孕，多多交合反而有助于安胎，怎么如今反而胎呢？”

        杨戬已琢磨出几个有可能的方子，可恨他如今手缺药少物的，又不好立时出去办，无法药验方。心里千回百转，杨戬嘴上并未落下：“陛下，孕期交合一事是否妥当，且叫刑房再去查，倒是平贵人的，千万好生调理，更不可降罪惩罚。静嫔胎以后就一直病着，至今不见好，平贵人这里，太医院务必也要上心。”他救不了平贵人的孩子，平贵人对他本就敌意颇重，自保尚且来不及，开口提醒惹一的事杨戬万万不会，能的也就只剩事后照顾了。

多亲近。皇贵妃协理后，好多多，比如想拿到平贵人包括膳食用药在内的起居日常，只需正大光明召见主治太医和膳食太监，要他们以静嫔之事为诫，这些人畏惧责罚，又要表示自己尽心尽力，自然主动向帝后皇贵妃送呈膳底档等记录。

        秦嬷嬷隐约猜到了皇贵妃要这些的意图，她与周凤祥私下里也议论过，静嫔这事有些怪异，皇贵妃当初玩得那么疯，也不见什么交合伤，何况大坤代代如此，怎么静嫔偏偏出了事？周凤祥提醒秦嬷嬷：“看皇贵妃对平贵人防备异常，从不靠近，又私下里对比这些东西，只怕平贵人也有怪异。表姐，你日常在外也要小心，别无端背了黑锅。”秦嬷嬷点：“近伺候的，皇贵妃都私下嘱咐过了，没看馨曦和霁舒这俩最爱玩的也不出门了么？倒是小太监们常出门，你多提点些，不许他们冲撞了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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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凤祥又说：“你觉得皇贵妃能查出什么来吗？我听说她在刑审案很有一手。”秦嬷嬷摇：“只怕不容易。审案是审案，这等诡异药物涉及医理，甚至蛊毒，却不是寻常人能查明白的。只是我瞧着她似乎很在意此事，也不好开口。”周凤祥说：“她怀孕时里不也有过不干净的东西？幸亏她孕吐反应大，咱们才察觉了。大公主后来走得也突然，静嫔这事必定是让皇贵妃想起往事了。”秦嬷嬷叹气：“我觉得既然连刑房都查不出来，皇贵妃这些也是空耗力气。”

        杨戬心下一动，里用的淫药确实更换了方，莫不是与这个有关？可他那时候既然能闻到，说明在换方子之前就是有用的，并不需要什么辅佐，到底是当初药不够被他躲过去了，才有了这换方子，还是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