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这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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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也只得认了：“你要是敢对长宁不好，我杀了你的皇贵妃！”

        太后坐地上就开始哭。德亲王威亲王等人傻了一会，也忙说：“真的？”“长宁真的有了？”玉帝点：“确实有了。请皇叔不要声张，此事就先只有我们知吧！”德亲王等人长松了一口气，长宁不和谁有的都是皇家血脉，只要玉帝自己不介意，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至于温良，本就是个坏种，若是活着，来日长宁之子继位说不定还要再生波折。还是那句话，既然玉帝都不在乎，诸亲王也不会再特意给个没母家的死人讨说法。

        “面对皇后，众人尚且如此轻慢，甚至大谈亲子登基之后，嫡母皇太后何等凄惨。我不过一妃妾，来日又将在何舂米，何埋骨？”

        玉帝更加心疼，哪里知这小作害怕是真，故意记个小账本防备将来对质也是真？杨戬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求死，玉帝自然不肯，他的宝贝对人动手还不都是因为被吓得狠了，怎么能怪他呢！因此更加护着他。

        玉帝方说：“快请进来。”

        太后捡起地上掉落的胎药：“你看看，这药是新的，还写着日子呢！这妖又是要打谁的胎？”玉帝脱口而出：“是给你女儿的！”太后大怒：“你混账！为了这妖竟然污蔑你亲妹妹！”玉帝索直说了：“长宁未经朕开苞就有了孕，你以为皇贵妃频繁出是为了照顾谁？长宁如今肚子五六个月了，你不信就去玉皇庙自己看！你若不放过皇贵妃，朕就一样置你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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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懂命中注定，如何不懂这些人了胎也是因果报应？”

        那蓝本子杨戬一开始的确是留着想对质的，却没想到写完后他本没有重新看一遍的勇气，甚至再也不想翻开，因此玉帝翻看蓝本子时他没有阻拦，而是安静地让他看，这总比他自己再回忆一次当时如何恐惧要好。

        玉帝两手颤抖，他的皇贵妃在日记中写满了惊恐不安的自我怀疑，对未来的担忧，怪不得，怪不得他一定要打掉她们的孩子，玉帝先前只以为是杨戬报复他，从没想到他十年来一直活在恐惧里，甚至连皇后也受了妃嫔的气，顿时心疼得抱着杨戬柔声哄：“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玉帝不理太后，只顾着哄杨戬：“咱们带长安回披香殿吧？”杨戬摇：“我哪也不去。”玉帝继续哄他：“椒房还没修复完，长安在这里也不安稳。先带她回披香殿，这回不用摆个佛像掩饰了，朕专门给她设香堂，日日供奉，好不好？等椒房修好了，随时可以再搬回来嘛！”

        一个禁军悄悄进来：“陛下。”玉帝没好气：“又来干什么。”禁军讪讪地：“皇后娘娘来了，求见陛下。”

        杨戬大惊：“陛下！长宁是你亲妹妹！”玉帝忙偷偷掐了他一下。太后已经暴如雷：“你为了这个小狐狸，连亲妹妹都不顾了吗？”玉帝说：“今天的事你莫声张，保住了皇贵妃，我自然保全长宁和孩子，她懂医会药，长宁安胎产子都安全，生下孩子咱家有后两全其美。你执意要置皇贵妃，朕就破罐子破摔，咱们家绝后！”

        杨戬与太后争吵时情绪已渐渐控制住了，此刻玉帝抱着他情绪激动，周围又有许多人，杨戬知还不是松懈的时候，便顺势说：“你孩子是我杀的，你杀了我吧。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玉帝默默地将杨戬制的小衣服叠好，又顺手拿起蓝本子翻开，入眼第一页便是天威八年三月，皇后在迎春园上尻墙时众人的对话，玉帝仔细看下去，才明白杨戬为什么会对他幸别人如此惊惧不安，原来这帮人一直在恐吓他的安和！

        太后说：“皇帝，你的皇贵妃谋害皇嗣是真的！她理应受罚！”“朕不许！”玉帝很愤怒，“这皇对她从来不曾好过，才把她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能反过来再怪罪她？朕是天子，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说她无罪她就是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