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苏妃安心，玉帝特意把她也叫来一起听报告，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两人哭成一团，玉帝哄了这个又哄那个，忙得焦烂额：“苏妃啊，你放心，你母亲和妹妹朕会给她们公的。安和，安和你冷静，你家这事还没完呢，等一下穆宁的报告。”杨戬傻傻回：“什么穆宁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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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长宁察觉武夫人似乎是个奇人，往来数次有意结交，武夫人也爽快：“公主屡次驾临，到底是为了什么，请直说吧！”长宁才开口托她调查：“我知这事难为人，若将军不愿卷入这没必要的纷争里，我也绝不恼怒，请将军放心。”

        “武将军将查到的一分证据交给我，我本还托她继续细查，谁知转过年来，好好的人就没了，连太尉也一并丧命。我惊慌愧疚，在国公府协理丧事，又不敢告诉小嫂子，恐怕连她也被害了，”朝堂上，穆宁转述完长宁原话，又补充，“武将军去得突然，与牛伊莉症状相似。而牛伊莉在《叙事》里提到过一种灰褐色粉末曾被添加在养鸡饲料里。吃了这种饲料的母鸡异常亢奋好斗。牛家养场出的这种鸡并未自用，而是全投放到了东门菜市场，那里几家杀鸡专门供应达官贵人家的鸡鸭鹅需求。”

        杨戬也哭得脑发懵：“我妈居然是被害死的，她是被害死的！”苏妃被这话刺激，呆呆点：“是，我妈是被害死的！她不是自己吊死的，是淹死后伪装的！陛下！杀了牛乃思，杀了牛光明！”

        长宁幼时遭害，虽然惩治了一大批女太监，却始终挖不出完整的证据链，追查不到背后真凶。杨太后只是凭国师的预言和她的直觉，猜到必定是中妃嫔和她们背后的世家下了手，因此叫曹皇后带着长宁避开后生活。世宗又是个温和派，对外都主张和谈，对于牵扯人数过多势力复杂的内事更是态度模糊，未能追查到底。

        苏妃哭得几乎昏过去：“怪不得我派人问她好多次，她才说母亲过世了。她说为了家族不许我说出去，我竟然真的信了她无情。莉莉，莉莉你怎么那么傻啊！你把我丢在这世上，叫我怎么熬啊！”

她搜集证据的举动被眼线汇报回来，牛乃思只觉养了个毁家灭族的白眼狼，他能死妻子，自然也不会在乎再搭上一个女儿，于是暗命仆人在茶饭里持续下微量的蘑菇粉。蘑菇粉源自狼羌，原本是促使士兵振奋的药物，对牛伊莉这样有心疾的却会加重病情，导致中风乃至猝死。牛伊莉的叙事还没写完，就这么死了。

        武啸深知姑姑临终时有多恨，哪怕不为姑姑和长宁，为了她的安和养孩子时能更轻松一些，她也愿意扫除这个毒瘤，因此痛快答应下来，但也坦白告诉长宁：“我确实认识圣明康慈睿皇后，但也正因如此，我对于公主受害的事，知的就只有她老人家讲的这分。我虽然愿意竭尽全力，但要查也只能重新开始。”长宁忙说：“你肯帮我这就很好了，又知我皇祖母那时的事，我不用从讲起耽误时间，这些年我也探听到一点消息，但本无法深查下去。”

        事有凑巧，牛乃思布下的眼线见牛伊莉死了，把先前她藏的各种证据起了出来，还没找到那本《叙事》，禁军就来了。因牛伊莉牵扯谋害皇贵妃与皇嗣，所以禁军一来就控制了所有人，不许出入，并把一切物件封存。那天暴雨倾盆，普通人家关门闭，不安分的公侯世家在忙着传递端妃送出来的消息。雨太大打得人睁不开眼，为了赶时间禁军也没有穿统一甲胄，绝大多数人本不知牛伊莉的事。因此牛乃思眼线整理好的证据便直接到了玉帝面前。再加上刑大理寺连日审讯，完整的案件经过很快便全出来了。

        彩接正文

        圣明康慈睿皇太后要保护孙女，还要理清线索，已经疲力尽，事涉外戚，儿子不中用，她明面上没有娘家，难免左支右绌，真正的娘家认出了她却不敢相认，更不愿出力，老太太又气又累，最后恨离世，案件就此搁置。玉帝登基后有心为妹妹报仇，无奈千百绪重新拾起，又拖延许多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