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业很高兴：“那大家就不会生病啦！”杨戬也不往更深讲，只说：“是呀！这样大家就会少生病了。”顺势又讲周边各国风貌，睦邻友好经济往来的重要：“保农极为重要，但商贸兴盛也不可少：如果我们不知外的世界，那本不会买到能杀死害虫的料，农田的庄稼收不上来，我们就吃不上饭。人都吃不上饭，养场的鸡鸭鹅猪牛羊怎么活呢？大坤的战也没有豆饼吃，你泰和舅舅就没法带兵打仗。你郑姑姑种的桑树都被害虫咬坏了叶子，蚕宝宝吃不到桑叶吐不出丝，我们也穿不上好衣服，更没办法把多余的粮食、丝绸、好吃的小鸡大鸡拿出去换钱。没有钱，百姓受灾了就无法赈济，穷则生变，百姓们活不下去造反，大坤就亡国了，我们就被杀死了。所以，你想过好日子，就得先让百姓活得下去。谁不让百姓过安稳日子，那就是盼着你死，你得砍了他的脑袋。”

        继业仿佛撒欢的小羊，日底下拉着杨戬疯跑，每个摊子都能引他的目光，什么玩都能引起他的兴趣。杨戬怕别人看不住他，陪他玩了一下午，回去的时候拖着步子，眼神发直，差点爬不上车。

        继业舍不得，拉着嬷嬷不放：“嬷嬷不要走！”

        “那就不吃吧！”杨戬站起来，带着继业出去，结算了饭钱出门。继业沉默跟着杨戬，直到进了杨家酒楼坐下，才对杨戬说：“小舅妈，刚才是我不对。那么多饭菜我一口没吃就浪费了。”

        杨戬说：“为什么不让嬷嬷走啊？”“我喜欢嬷嬷！”继业抱着王嬷嬷胳膊，“我看不见就想她！”太后顺势说：“继业舍不得，改日再叫她回家吧！”

        继业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松开王嬷嬷的袖子，又把小荷包给嬷嬷：“这里有大舅妈给我的小金鱼和莲花，嬷嬷拿给家里的小宝宝玩吧！”

得恶心：“我，我不想吃了。”

        杨戬掌后多年，清楚底下人的心思，又是在外，岂会放心只叫才跟着？只得打起神，留下些人伺候太后，带着其余的人陪他去。太后虽然跑不动，却不敢自去午睡，温良怎么死的她还记得呢！杨安和这不也半点不敢松懈，寸步不离地跟着？想着自己好歹能帮杨戬照应一下，太后也带着剩下的人一起出门了。

        王嬷嬷千恩万谢去了，继业吃饱喝足不想睡觉，听见外集市的热闹叫卖声，缠着杨戬想去逛：“你要累了，我带人去玩也行。”

        “有的呀！过阵子扎罗有一批净水粉来，打来了河水，洒在水中，静置一夜，据说能干净不少。”

        杨戬便说：“你天天见嬷嬷，就这一会都舍不得她，那嬷嬷的孩子多久没见她了呀？嬷嬷这么好，光你喜欢嘛？王嬷嬷有四个孩子，三个都比你小，她想不想自己的宝宝，她的宝宝是不是想妈妈呀？”

        正讲得开心，继业的保姆王嬷嬷过来，说家在附近，想告假一个时辰回家看看。

        王嬷嬷连忙推辞：“殿下准假已经是恩典了，哪能再要赏赐呢！”杨戬说：“这是他的心意，姐姐收下吧！”正好在自己家酒楼，杨戬便叫人办了一食盒点心，又另外赏了她十两银子：“回去一趟总不能空着手，若有什么难只回来跟我说。”

        继业听得很难过，因为小舅妈从来不让他碰这些“脏东西”：“那外百姓每天就喝这样的水，吃不干净的饭，岂不是很容易生病？”“是啊！”杨戬顺讲了为何地震、瘟疫容易引发次生灾害，“水都污染了，不吃要渴死，吃了得病死，民生多艰啊！”

        太后不高兴，这个王嬷嬷是新近调过来的，还没伺候到一年呢就这样懒怠！刚想责备她不专心伺候主子，杨戬已开口答应了，太后只好闭嘴。

        “那，那就没有办法吗？”

        继业想了想跟着舅舅学来的新词：“这种商应该法办！”杨戬笑个不停：“好孩子，心是善良的，可惜啊，这不是查商能解决的。你当里咱们吃不完的去哪儿了？”便从中饭菜的分倒卖讲起，里下层人过的什么日子、外人怎样生活、什么样的水已经算干净、什么样的大杂烩已经是美食。

        彩接正文

        杨戬笑：“也不算浪费。我们走后，那些饭菜就是后厨大师傅吃了。”“啊？他们不嫌脏吗？”“脏？客人吃剩的他们都会当好东西，我们一口没碰，只怕掌柜的舍不得给厨子，还要改送到其他客人桌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