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

        周亦舟问他：好喝吗？

        他摇摇，实话实说。

        周亦舟心想，这家伙真难伺候，不知喜欢什么玩意。

        秦桡帮她挑完一套试卷，周亦舟又在书店逛了会，在品区挑玩偶挂件。

        秦桡，你过来。

        秦桡过去，看见周亦舟举着两个相同样貌的娃娃。

        哪个好看？

        秦桡愣愣：不都一样吗？

        笨，问你颜色啦。她无语。

        他总能听她嘴里冒出些在自己上没听过的词，但又奇怪的，他并不感到生气。

        他盯着粉色，记得周亦舟的发绳和书包都是粉色，下巴指了指她左手：粉色。

        周亦舟会心一笑：我也觉得粉色好看，我喜欢粉色，看来你和我眼光一样。

        一时间，秦桡竟不知她是在夸自己，还是夸他，低轻轻笑了下。

        你笑什么？周亦舟把白色的挂回去，瞥他一眼，看见他手上还有个袋子。

        没什么。他抬。

        这是什么？周亦舟指着袋子。

        秦桡提了提：水果。

        周亦舟好奇，探凑了凑：什么水果呀？

        秦桡打开给她看：蜜桔和冬枣。

        周亦舟喜欢吃橘子这类，抿抿嘴笑着看他，有点不好意思：我能吃一个吗？

        可以。秦桡拿了一个给她。

        周亦舟刚要去拿，又停住了，瞧了瞧自己干净的手指甲举给他看：秦桡，你帮我剥一下吧，剥橘子会把指甲染黄的。

        她见秦桡愣了愣迟疑，撅着嘴补：你不知吗？女孩子都很爱美的，指甲黄了，手就不漂亮了。

        秦桡也注意过几回她的手，很小很白，天冷的时候，她放在他桌上时，指节还会泛着淡淡的粉色，指甲里永远都干净剔透。

        他愣了愣，轻轻地点了几下，帮她剥开了一个。

        谢谢。周亦舟接过来掰着吃。

        又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好甜啊，你在哪买的？

        外婆给的。

        真甜，你试试。周亦舟笑着点，举着胳膊递到他嘴边。

        秦桡的记忆里，没有人喂他吃东西的场景，因为他很小就能自理，也不喜欢这样。

        周亦舟见他发呆，踮了踮脚，胳膊伸得更近，把橘子进了他间：啊，张嘴，都举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