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对啊！”秦陌桑八卦眼睛闪闪发亮。

        “不。她的能力是‘广寒’，理论上能蛊惑所有见过的人类。但用得越多，自己的感情越淡薄。”

        “那她……”

        “几年前”，李凭压低声音：“司晴为了一个单子，用了蛊术。她和季三从小订婚，是青梅竹。但从那次之后，他们的婚约就解除了。”

        “司晴说，怕她某天变得全无感情，耽误季三的正经姻缘。”

        “李凭，桑桑”，雷司晴终于推开往她上粘的季三。

        “霆钧家的事，就交给你们去摆平。我还要交班，先走了。”

        季三在雷司晴边时，整个人乖巧又慵懒，下颌搁在她肩上，被她踹了一脚才站直，不情不愿地要了个吻送走她，才扶了扶墨镜坐下，摊开长派任务，几秒钟建了个群，先发过去三张照片。

        “这是家三代。老子叫鸿章，合法非法生了十多个孩子，分布在五大洲三大洋，房产除了北极哪里都有。第二代叫德清，是个败家玩意，留在杭州守着祖业，除了好事什么都干。这是……”

        季三看了秦陌桑一眼，才继续：“这是霆钧。”他清了清嗓子：“伊顿公学毕业，回来拿家里的钱装阔少，搞了个空壳创业项目，骗熟人一起炒热钱。现在小金库炒没了，昨夜刚坐私人飞机逃到撒丁岛度假。”

        秦陌桑微微笑，眼睫垂下去。“这样啊。”

        李凭的拳在桌下无声攥紧了又张开，面上却不显，继续问下去：“所以呢？“

        “要害就在昨天那只鬼。家不知她已经死了，但似乎……人鱼烛对他们有大用。我查过他们祖上几代，早年都在南洋海产生意，十年前还是日本食客的重要鱼翅供应商。鱼，人鱼烛，祖籍绍兴上虞的家，世代经营海产，不觉得有点巧合么？”季三从兜里掏出个打火机，甩在桌上，和昨天那只一模一样。

        “昨天那只在司晴那儿，这是我在黑市上买的假壳，灌了机油。拿这个把霆钧骗回来，问问底细。他家就他最tm好骗。”

        “祖籍上虞？”秦陌桑端详那几张照片：“和传说中祝英台……的祖籍一样。果然他们家真是文才后人？”

        “斩鬼人就是这样，上下千万年，能活到一定岁数的，都有故事。接单么？”季三胳膊搭在椅背，翘起看她。

        “接。”她潇洒一笑，收了手机。

        “你呢，财神爷。”季三回摘了墨镜，雕细刻的一张俊脸，笑容还张扬不羁。染了红发都觉不出非主，金光灿烂也合衬。眉与希腊式鼻梁中和了眼睛的邪，平添几分可靠。

        原来并非横冲直撞的街溜子，是杀伐决断的年轻君主。

        “接。”李凭沉片刻，将所有资料都保存，对季三点。

        ”好！明儿个开工，一周后收网。替家清理门，顺……清理掉家。”

        他们同时起，季三将秦陌桑拉到一边，低声嘱咐：

        “李凭那小子是个人形武，看好他。要是暴走了，给我打电话。”

        “他会暴走？”秦陌桑诧异。

        “啧”，季三感叹：“也难怪，你没见过他斩鬼。”      医院禁烟，他走出花园才敢点一，在门口站了会，外面阳光正好。

        “那家伙外号是‘艳刀’。好看归好看，别喜欢他。多少女孩栽他手上，谁知人脑子里本没长那弦。”

        李凭刻意不去听他们的对话，站得远远的。

        “杀手倒合格，可惜人就是人，总得有心，才有意思，你说呢。”

        “李凭他人不坏。”秦陌桑鬼鬼祟祟看那个影一眼，叼着烟没抽，下意识反驳。

        “今早，他还给我带早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