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垂眸一笑。

        他别过脸去，不看她。秦陌桑伸手往下探，握住，摸了几下。他就瞬间将脸深埋进她颈窝，长长气。

        “在想什么。”    他停下动作，狭小天地简陋铁床，他们得不知白昼黑夜，真正荒唐。

        最后一次她依稀记得心情有些崩溃，他哄她，说声音低些，隔住着陈七。

        罪孽最为深重的那一类，地狱都不收的修罗厉鬼，就是他。

        “你忘了。”    他怀里温热，化成一滩水在上，本不舍得放手。

        但他哑然失笑，深深吻她额。

        她纳罕：“你送我什么？”

        “嫂子，喜欢我送你们的礼物么？”

        她要被气死，连咬人的力气都没了。怎么喜欢了这么个变态？秦陌桑深刻反思。

        “相思红豆，很你。”    李雠手里盘着一对陶瓷耳钉，隔着听筒，有清脆响声。

        “不喜欢？”

        “嗯。”他大方承认：“我幼稚。”

        深黑瞳孔，雨夜微茫。梦境与现实重迭，她忽地意识到天底下就这么个人，真正知她，从底上知她。

        “果然，吃醋了。”

        某天如果真的失散了，势必会在她命里留下一个恢复不了的伤疤。

        但那里还卡着，换成她蹭来蹭去不肯进，手按着他坚膛，看他漂亮眉眼因为忍耐而沾染望色泽。

        情来得猛烈，她仰息，他就在她脖颈啃咬，疯了似的。

        秦陌桑白他一眼，把手机接过去，调成听筒模式。接通后，李雠那代表的懒洋洋调子响起。

并不打算进去似的，在口蹭，不轻不重地磨。还不如痛快给她一刀。

        忙音，电话中断。后的男人随即吻上她耳垂。啮咬，啃噬，反反复复。下也加大力度，床铺响起吱呀吱呀的响声。

        “再给我一点时间。很快。”    放开时声音低不可闻。

        “有一说一，他确实比你会。”她顿了顿，又补充。“但他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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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此时才想起摸耳朵，发现早上的耳钉不见了。倒也不贵，但就是不知李雠什么时候动的手。寒意从上升起，她还要接着问，却忽地捂住嘴，呜咽一声。

        李凭眼神突变，压着她的子略微抬高，秦陌桑抓住机会翻，借着巧力瞬间对调，变成自己在上他在下。

        ”没事。但为什么又盯上我？你想要的不是李凭吗。”

        “在想你什么时候娶我。”    她放空，目光涣散。

        “你…幼不幼稚啊。”

        她想多问几个线索，强忍着没挂机，继续开口。

        被弄了一会，她目光逐渐飘忽。快感把她抛上天又压回来，直到视线原路返回，与他狭路相逢。

        一整夜。她被抱去淋浴间三次，几乎虚脱。

        善与恶，尘与灰。杀人放火是和他，报恩还愿是和他。

        他手护着她后腰，上半坐起，了。目光比方才和煦得多，堪称是判若两人。

        “李凭，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嗯。是我喜欢他更多。”她气，调整坐姿，继续说。“准确说，是那个叫‘十六’的姑娘，喜欢他更多。”

        窗外雨声淅沥，他眼睫低垂，说，你说的对。

        他哈哈笑，说，青海大非川搞来的解药，包治百病。又说，嫂子的耳钉真好看，我取走了。

        ”是李雠。”

        手机铃声响起，她手忙脚乱要爬下床去取，李凭拦住她，伸长手臂拿到东西。然而在眼神掠过消息来源备注之后，僵住。

        可能确实是疯了，才会和艳刀谈恋爱。

        “我还真不是人。”

        “等我，挣条命回来。”

        李雠笑得爽朗。

        “什么声音，你没事吧？”电话那声音关切，到有几分不是演的。

        她了然，就放开。若有所思看着天花板，神游天外。

        “他有的，我要有。他没有的，我也要有。”

        方才不声的人整个进去。动了几下，停止，单只手扶着她后腰，深自息。

        “是不是人？”

        煎熬中灵光一现，她眯起眼，笑得像个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