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可能显得我奇怪，但耳可能是……上辈子留的伤。”

        刚进去时两人都哆嗦一下，继而沉溺于逐渐加快的节奏。

        “我说过，你留的伤我都消不了。”他抓住她手吻了一下，态度自然。又把她桌上瓷杯里的残茶喝完。秦陌桑还没太适应这种不是同居胜似同居的氛围，收回手假装看风景。

        “不用以后，你现在就能到。”他说得恳切。

        辨认出背景里杂音的一刻，陌生又熟悉的寒意笼住秦陌桑。

        就像几十年前的幽灵，打来一通时间错乱的电话。

        “我打赌你死之后不到半个月我就换新男友，两周换一个，永远不重样。”

        他手探进去，探出答答一片。她挣扎，然后腰上就被垫了个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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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

        “别生气，生气伤。你好好活着，我就放心。”他和她十指交扣。“昨天太过了，最近要节制。等伤好差不多了，再说。”

        秦陌桑换了衣服，站在窗边点了支烟。李凭冲凉出来，把她刚点的烟掐了，摁在烟灰缸里。

        “这不是够了。”

        病房固定电话铃声在此时响起。这电话老旧，原本早就应该弃置不用。医院各病房都是按铃通知。但那台积满灰的橙红色电话确确实实地响了，在静谧病房的另一侧。

        李凭顿住，眼睛微阖。

        那是东海鲛人的声音。

        “没关系他们听到声音不会进来的。”

        李凭走过去接起，按下免提，变声过的沙哑嗓音响起，伴随背景杂乱声响。

        节制，节制。她气，用脚踹他，膝盖却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面色微变，抓住她脚踝。

        “你不是节制么，你放开我啊。”她抱臂：“我不节制，我还年轻。我是普通人，没你活得长，有一天算一天。”

        “还没…”

        “还能听到声音！”

        棉质病号服被掀开，他的手一寸寸挪上去，她腹的肉。昨夜到后来她抓着她的手放在那，感受东西进去时的凸起，跨在肩上，撞了不知几百下。但现在还是上午，两人也都清醒，这么一撩拨，她立刻就躲。

        “热胀冷缩，还能不能行。”    她嘲笑，手里的东西弹了弹，又涨大一圈，甚至了她的手。

        再多说就显得虚伪，她扯开他衣服，冰凉手指探进去，他闷哼一声，闭了眼。

        “李凭，我是师父。”

        散发着消毒水味儿的枕并不柔也欠缺温，他垫了个手在她脑后。再后来移到腰际。

        “呸。”她啐他。

        秦陌桑：！

        沉默几秒，话筒里又笑了一声。“对了，师父差点忘了，恭喜你――订婚快乐。”

        “刚订婚嘛，大家可以理解。”

        她终于捞回理智把他推开：“你锁，锁门了吗。”

        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转过脸刚要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就被吻住。

        帘子摇晃，剪影交迭。

        “你能找到玉契，不容易，但还不够镇住我。仙山东移，敖家不在南海，需往深走，莫回。”

        “真的假的。那你耳也没长合啊，那个又不是我干的。”

        他很坦然。“没。”

        “不能发誓，我怕你变狗。”李凭认真。

        衣服没系紧，膛敞着。新的红印子是刚抓的，旧的是以前抓的。她伸手摸了两把，笑嘻嘻的。“长不是神仙吗，重伤都分分钟复原，这个疤怎么消不了。”

        “医院禁烟。”

谁怕谁是狗。”她咬牙切齿。

        他把挣扎的人按住，忍笑。鬓发两侧发垂下，在她口拂动。

        沉沉浮浮，如坠梦中。昨夜的碎影像断片后的零散回忆，随着动作一一重现。他动作轻缓，把铺垫足。她咬，逸出长长的尾音，被撞碎在节奏里，手掌先是相扣，后来相互迭压，把床铺抓出凌乱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