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就挪走。多荒谬，朝生暮死的人在这里谈感情。

        “你说不确定，那就是出大事儿了。”她心眼转得比从前快几倍，情绪也调整得快，快到他有些跟不上。

        “那我们好好享受今天？说不定，你追我，也就今天这一天呢。”

        预计任务一小时后开始，行前准备还没。她收拾出门不超过十分钟，单脚迈出去却被后的人叫住。

        别墅外长廊与竹林隔着水幕，泉水叮咚。他站在竹林下，递给她一包纸巾。

        “咖啡渍，在这。”他隔空指指她上。

        顺着他眼神，秦陌桑了。

        “不对，再靠上点。”

        她手指移动，跟随他眼神。说好了不碰她就一下都不碰，但眼神沉浸，与摸无异。

        “这儿？”

        纸巾快把嘴蹭破，终于等到他眼神确认。短短几秒却像把她扔在油锅里煎，秦陌桑耳发红，转要走，却被轻拽了一下，又停步。

        “说要确认关系的话，不是消遣你，是认真的。”他直视她。“虽然说这话太早，但等五通的事结束，我想和你求婚。”

        泉水叮咚，从瓦当掉落，砸在青石板上。

        透明水珠折斑斓光彩，如同之后每个平淡且惊心动魄的清晨。

        03

        上午十点，上海，静安寺地铁站。

        纯黑保姆车停在路边，附近某个大型商圈今天挂了内清点暂时停业的牌子，其实是为了接待份特殊的大东。

        秦陌桑赶时间，骑哈雷到现场，摘了盔甩甩高尾，修利落长军靴，改过的Dior短上衣漏出漂亮人鱼线。她今天的官方份就是保镖，不需要高调，也不能和整氛围不搭。

        车恰停在保姆车外，她敲敲车窗，摘下墨镜比了个糙的wink。

        “Hi    Vi，好久不见？”

        车门开了。此客量极大，对方就算是个糊咖，也端着一百万个小心。牌卫衣大logo，墨镜口罩鸭帽遮到看不到一点肤，开口倒还是老样子，清新忧郁且不标准的普通话，拗归国音乐才子人设，实际上和她一样年纪轻轻从小城市出来打工谋生，不料一夜飞升成白富美的玩物，分手费都是天文数字。

        而她还在干着刀血的活儿，早上还被call起来接单当保镖。唯一可堪安的是刚被求婚了，而求婚对象似乎还在被他势力遮天的本家追杀。

        秦陌桑内心叹息。这一天天的可真刺激啊。

        “秦……陌桑？”小明星迟疑着叫出她名字。她立即报以灿烂微笑，伸出手和他碰拳：“居然还记得我，不容易啊。”

        看不清Vi表情，但他明显紧张兮兮：“你来这什么？我今天有事。改天联系好不好？我请你和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