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弥彰。

他抿了抿，最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高航本以为这下要打起来了，可凌清远上的气息却一点点收敛，最后，疏淡一片。

“清远，你冷静，别生气，阿水也不是故意……”高航在旁边打圆场。

说，却落了口。

好在四周只有他们几人，最近的同学至少也在两三米开外闲聊，只是高航这一怒把他们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这个始作俑者，一直都藏在幕布之后，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撇得干干净净。

“我姐姐怎么了？”

凌清远的高，足以傲视同龄人，甚至是比他大一岁的阿水。

可是阿水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怎么可能轻易认输。

拿出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低看着桌上自己的手，匀称，修长，肤有些单薄，随着缓慢地紧握收拢，能看到隐隐的青色脉络。

他知自己说错了话，但心里也憋着一口气，觉得你天天正人君子的模样，结果居然跟自己姐姐搞在一起，自己难不觉得丢人吗，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密？

“喂。”

凌清远坐在座位上，琥珀似的眸子里，漆黑的瞳仁有一瞬间开绽，又微微紧缩。

“如、如果真的是你，我也没说错啊――”可能是心虚，可能被凌清远的神情影响，阿水忽然又，“你要是真的和你姐姐了这种事，难还要全人都帮你撒谎？我了一次弊你就有意见，可是你和你姐姐的事情却要我帮你瞒着，明明你的事比我糟糕得多，你觉得这公平吗？”

“别再作弊了，如果你爸再打你，就还手。”凌清远的眼底有一层不知名的情绪在蔓延，却被他止住了，眸色越来越寡淡，越来越凉薄，“还有……”

这么想着，底气又足了一些，仰着下巴抬着视线，正视面前的魄力十足的凌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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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阿水面前。

“阿水！”高航愤怒地推了他一把，“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一旁的小陆也拧起了眉。

他只是一语不发地站着，肆意的威压，就和那张清朗的少年面孔毫不相搭，把阿水钉在了原地，动惮不得。

不闻后高航和小陆的呼唤声，转离开了教室。

凌清远不见任何笑意，却蓦地扯了扯嘴角。

[凌少爷你在哪里啊？到你班上找你却没有人――]说话的是个声音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女生，可能是话说得急，不小心把平时对他的昵称都说了出来，凌清远在记忆里搜寻着，良好的记忆力让他先一步反应过来――

他本来想去场散散心，刚往楼下没走两层，口袋里的手机就不让他安宁。

“之前和你说的，这周六有省里的美术大赛，不要忘了。”他拍了拍阿水的肩，两下，微微停顿。

“我们，不再是朋友。”

凌清远蓦地抬起手。

他站了起来。

他的手在阿水肩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