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在市中心会怎样？

        “就……你好不容易放个假，还只能困在这儿……对不起啊。那天我该看看天气的……　”

        【习惯抱着什么。】

        “我没有觉得是被困在这儿，也没觉得无聊，更不觉得你没劲。”

        “五星私厨给我一个人用，我占了多大便宜、是不是？”

        虽说两人话一向不多、但栗总今天明显心不在焉，大明星也实在闲得无聊、忍不住关心了一把。

        栗总翻起床，谢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总觉得不是他的错觉，栗睿在难过。

        还是会有数不清的短信电话，约他去什么华贵热闹的欢乐场呢？

        这不是什么骨的情话，栗总却觉得世界陡然灿烂、阳光洒满大地，心脏狂、话都说不利索。

        大明星刻意逗他，嘴角的笑漂亮极了、像三月初的迎春花。

        就像对他一样。

        谢阑还会穿着睡袍躺在地毯上，神色懒懒地喝茶发呆吗？

        “我去早餐。”

        “那个……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

        他冲对面扬了扬手中的果汁杯，

        “我没有生气，栗睿。我很高兴。”

        栗总吞吞吐吐的，

        “就在想……雪这么大，会不会耽误你什么事？”

        反正一定比这里好，只有一个乏味胆怯的自己和漫天荒雪、连食材都只有最普通的那些。

        他还不如那些人。

        有喜欢的人多难过啊，情绪都不由自己。

        “怎么了？”

        “怪你没看片场天气没提醒助理给我拿伞？”

        给人当了几天厨子就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了。

        谢阑难得开了个玩笑，结果栗总更紧张了。

        大明星真的无语了，又有点儿气又觉得好笑。

        【我习惯睡觉抱着什么。】

        抱着谁？那些和他春风一度的甲乙丙丁都可以吗？他也会手脚并用地缠在别人上，用带着倦意的声音跟对方说早安吗？他也会像懒猫一样被别人抱在怀里，被晨光叫醒、然后也许还会……还会……

        栗总早餐的心不在焉，想煮拿铁结果加了水、盐当成糖放进了豆浆里。

        “栗睿，是不是哪天我拍戏淋雨了你都觉得是你的错？”

        “啊？哦。”

        是真的在难过。

        “啊？”

        “谢谢。”

        “我能有什么事儿？栗总，大过年的、明星也是要放假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你觉得无聊，我这人……没劲的。　”

        可是也真好啊，对方几句话就能驱散所有阴霾。栗睿哪儿还纠结什么别人不别人的，反正谢阑都说了不无聊、那就是愿意待这儿的。四舍五入就是愿意和自己待一起，四舍五入就……　嘿嘿。

        就这？

        “跟你没关系。我习惯睡觉抱着什么。”

        栗总阻止了企图帮忙的大明星、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去洗碗，总觉得今天的天儿格外亮堂。

        他把这九个字掰开了碎了，自似的、着自己一遍遍重复，直到对汉字都脱了、化成无意义的横竖撇捺、辨不清组合在一起的意义。

        一起放过场烟花就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了。

        可是也许，也许真的只是因为暴雪封路、走不掉而已呢？

        过去的一天多仿佛一场梦，他甚至在无数个分秒间认为谢阑是喜欢这里、愿意和自己待在这里的。

        大明星舀着碗里金黄的汤，跑山散养的母鸡、鲜的不得了，不需要加什么调料都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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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阑摆了摆手、止住他的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