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阑？”

        窗帘被拉严实，夜灯被关掉。他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卧室，轻轻关上房门。

        “我也听不懂。”

        不过之后歌手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落在谢阑上，栗睿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不生气没必要我不，然后在waiter上餐时撞到了酒杯、把自己座位搞得一团糟，顺理成章挪了位置、牢牢堵严了大明星的视线。

st　like　this　song，　thank　you.”

        像托着某种珍贵易碎的东西，紧张得连呼都屏住了。他轻手轻脚地把人放下，脱掉外套、盖上被子。又端来一杯水放在床，借着朦胧光亮打量大明星。

        驻唱全程看到这一幕、笑出了酒窝，换了调、开始弹一首情歌。

        栗总抿了口酒，摇摇。

        ……

        栗睿不敢再叫他，又觉得不能把人撂沙发上。思想斗争好半天，给人拦腰抱起来、往卧室去。

        栗睿要扶他，他不肯、把酒瓶递过去喊他一起喝。

        给自己找了个“大明星喝醉了不知半夜会不会出什么事得看着他”的由，栗总没回自己房间、睡在客厅沙发上了。

        “谢阑……　”

        ……

        “谢阑……　”

        睡着的人浑然不觉，看不到栗总猩红的双眼。

        他轻轻喊了一声，又哑又沉、苦苦压抑着某种深不见底的爱。理智告诉他应该起，可脚下生了、动不了，眼睛被钉住了、挪不开。

        好不容易回到酒店，坐个电梯的功夫那人眼睛都闭上了。栗总在心里默念了八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抖着手伸进人外套口袋儿摸出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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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星嘟囔一声，转了向里、又不动了。

        “困……别吵。”

        良久。他终于有所动作，凑近了、将被子拉高到那人脖颈，然后俯下、隔着布料吻上他的肩。

        睡得很沉，漂亮的脸染上醉酒的红晕、勾得栗总心难耐。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原始冲动在引诱他点儿什么，亲上那张柔的、吻上他漂亮的眼角、或者只是……摸一摸他的发。

        栗睿又默默挪了回来。

        歌手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甜地笑笑、走开了。

        “他们在说什么？”

        食客们发出起哄的喝彩，谢阑后知后觉发现是在冲他俩口哨。不过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善意，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友好的笑，就是实在不太明白他们在felicidad什么东西。

        “我们今天有一对来自…...中国？的情侣，是情侣吧、我猜。两个人都很可爱，可惜他们好像不懂英文和西班牙语，但我还是要说、嘿兄弟，我没有觊觎你对象。虽然他确实很好看，我也确实不直。这首歌送给他们，希望他们不要因为我吵架，我知我魅力很大。哈哈。”

        栗睿小声叫他，没反应。

        也是。他在飞机上睡得不好，算起来一天多没休息了、困也正常。

        豪华酒店的隔音实在太好，他也就没能听见房门关上后、有人拉高被子、闷出了一声轻笑：

        栗总又开心了。

        谢阑举着酒杯挡笑，最后还是忍不住、趴在桌上抽肩膀。

        谢阑一进去就扎在沙发上，不动了。

        真行。

        “谢阑？”

        ……

        “傻子”。

        吃完饭沿着海岸线往回走，大明星心情很好、拎着个酒瓶子当饮料喝――就是走路开始晃晃悠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