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事儿了。你去玩儿吧。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钥匙还没掏出来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桃子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可是个屁。你不是前几天还在抱怨宣传期要来了太忙？刚好放个假。去吧，他们要解约就解，今年不营业了、眼不见心不烦。”

        他和栗睿，吗？

        栗大小姐喝了口自己的咖啡，放下一张支票就走。谢阑的手机震了下、是栗睿的微信：

        可真正刺耳的到底是这个问题，还是这个问题的回答呢？

        不过不他愿不愿意乐不乐意，最多19个小时后、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他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也真的知答案。可这句话从别人嘴里问出来，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刺耳呢？

        “没事……就你和黄总的公关，起作用了。现在评论一边倒，全在骂你死缠烂打倒贴。”

        “认真的。出去度个假，你不是一直想去新西兰吗？给你报销，去吧。舆论一时半会儿散不掉，也没什么好的。你天天跑进跑出还容易引狗仔，赶紧走吧。”

        “以及这个，算是给您的补偿。”

        “你说什么啊！”

        “如果你阑哥真的不行了。你会怪我吗？”

        栗大小姐紧紧拿住他的命脉、又一针见血地问到了他心坎儿上。

        “别怕，好好度假，没事的。他们再怎么骂我还不是舍不得我？等你回来肯定就都好了，相信我、啊。”

        谢阑朝她张开双臂，抱住她、拍了拍。

        “我……　”

“言尽于此，谢先生、好自为之。”

        谢阑笑得开心，他是真的开心。骂不骂的无所谓，别害别人就行。可惜桃子不这么想。

        “桃子啊，”

        桃子气急败坏，想把她阑哥从楼上丢下去。

        “怎么了？”

        “你还笑！怎么办啊！栗总电话一直打不通！那些广告商都要来解约。还有通告，赔违约也要取消！我真的……”

        “票订好了、三小时后舱，接你的司机五分钟后到小区门口。”

        谢阑打开手机点了点，扭冲桃子笑。

        【啊对不起！才看到，一直在开会。家里出了点事，我姐姐病了、我得替她出趟国。抱歉还在开会，下飞机给你回电话好不好。】

        “你说什么鬼话！我怎么可能这个时候不在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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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别纠结了，”谢阑扬扬手机，

        栗白都知了，那栗睿呢？是真的出差没空，还是没想好跟他说什么呢？

        “那就好。”

        谢阑打开阳台的灯，撑在栏杆上看楼下老太太们广场舞。

        门再次被关上，隔绝出另一个世界。楼下的广场舞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热闹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安安静静了。谢阑坐在阳台上没动，盯着窗外看。黑漆漆的，只有楼或或冷的灯亮着、像深海里孤独前行的鱼。

        “阑哥！”

        “你！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