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插这里啊。”段璋看着床上那两个在他们命令下交欢的男娼，说。魏霖想起年少时有一次，他们陪大皇子去通观，在观里瞧见了两只交的狗，几个少年驻足，互相挤眉弄眼地笑起来。魏霖觉得段璋现在的表情就和那时候看狗一样。

        段璋的视线从床上移开，落到他脸上，脸上仍旧是那种觉得有趣，又觉得有点恶心的微笑。段璋问他：“你是常躺着的那个，还是插的那个？”

        他都过，这种事并不固定。

        “自然是上面那个。”他回答段璋，“与狎没什么不同，上的不是女罢了。”

        “有一段时间，你经常盯着我看――你是不是也想这么上我？”

        自从答应帮段璋后，他就一直害怕段璋问出这个问题。他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的是――

        他这样平静，这样镇定。甚至，这样轻松，一块压在心很久的重负被移开了。

        是。他在心里说。

        “大公子说笑了，那时候风云突变，霖作为您的伴读……担心您。不止我一个担心您，那时候我们几个都担心您，难免时时注意您。您说的那种心思，给霖熊心虎胆，霖也不敢有啊。”他甚至还能一笑，用调侃的口吻说，“再说，您份贵重，就算……也是您上我，没有我上您的。”

        “那就好。”段璋说着，突然探过来，抬起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不让他往后躲。

        吻。

        段璋松开他的时候，他仍旧僵住那，屏着气，脑里一片空白。

        “我学得怎么样，阿霖？”

        这问话终于让他回过神。他慢慢地呼气，气，感到自己一阵眩晕，心在突突突地。想念和念蠢蠢动。把床上那两个赶出去，然后……然后……

        他告诉自己，不能，不该，不要。

        “大公子，真是吓到霖了……要是您有了兴致，让他们来服侍您吧。”

        床榻上的两个人闻言立刻缓下动作。被压着的那个像蛇一样灵活地攀下床爬过来，仰着，抬起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柔地着，勾引的姿态得十足好。

        但段璋只是皱眉。

        “好脏。”他说。

        那男娼霎时泪水盈眶，一副泫然泣的模样。

        “大人嫌污浊，无可自辩。但请大人给一个机会――”他看那男娼张开嘴去咬段璋的衣带，“用嘴服侍您，可好？虽姿颜鄙陋，甚善口之事――”

        他不觉得段璋不会拒绝。然而段璋听到男娼这话，眉舒开，笑了。他握紧了自己的手。

        “我最近可烦了，”段璋笑盈盈地说，“要是你能让我快活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