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气足够，陆权就穿了件衬衣，见衬衣了，便自然地拧开纽扣，出里面的T恤。

        透的T恤贴在前，隐约透出里面肌肉的线条，从前到腹。

        陆权走到桌前，俯抽纸巾拭，着着就撩起衣服下摆，恍若无人地开始肉。

        清宇扭，就是看不懂他们在争什么。

        等这天结束，清宇见到人又问，“既然我被抓回来了，那200万可以还给我吗？”

        陆权想起当初看见那张支票的情形，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又一下蹭地涨起来。

        陆诚倒是将手机和新的支票带了过来，原先那张因为是赵秉之开的，他的扣税事务所一贯不理非转账业务，支票本作不了数。

        清宇收到一张新的，但明显无法使用的200万。

        是陆诚开的，支票本没有问题，可坏就坏在签字的这个人上。

        只要支票兑现，签字人会收到消息，清宇没办法再悄无声息地用了。

        但气人依然要气的，另外两人天天能见。

        陆诚知陆权在打什么主意，而他也没想过放弃。

        清宇心里的那条裂痕，只能尽力弥补，也许它永远会在，但他们谁都不愿意错过清宇心中敞开的某个瞬间。

        清宇在医院待了一周，往日一星期就要彻底结束的月经却迟迟没有再见。

        血量还是那么多，医生说没有问题，也许是之前创伤的经历造成无法承受重负，又或是发育不良，营养不良，理由不会单一。

        为清宇检查的是一名女医生，她对清宇的过往一无所知，只知这不是患者的初次。

        “这是能够创造新生命的血啊，不用担心。”在医生看来，清宇的人生只是刚起步，又或是，人生甚至还没真正开始。

        是充满希望的年纪。

        晚上，又看见了那两个人。

        陆诚落后了一步进门，正看见清宇将用过的棉条放在陆权面前，上面还是血迹，混着一些血块。

        “看见了吧，我没有骗你。”

        清宇知他们不爱听什么，如同之前那样费尽心思地讨好，他们不喜欢什么，就越要说什么。

        只有这样，才能把人气走。

        陆权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能是被气惯了，他伸手将棉条裹起来，扔进垃圾桶。

        路过小桌台，看见上面又多了一盒安全套。

        清宇察觉到他停留的目光，上面那盒是新买的S码，越买越小，上套阴上的东西要变成指套了。

        “你们又不买，我只能自己准备。”

        这话肯定不是他们喜欢听的。

        果然，清宇看见有人的脸色一下就冷下来了，像初见时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但清宇偏偏火上浇油：“有备无患，我不可能怀孕再人。”

        ＊

        下面那包M码的还被拆开了，陆权眼神一扫没法数少了几份，太阳上突突地。

        房间里每晚例行一次的僵又来了。

        清宇见他们离开，冷静下来，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两个人天天来讨骂，是不是变态？隐藏的受狂，每天就指望着到这里来免费地受神待？

        下次就得收费了，清宇想。

        某一瞬间轻快的心情平静下来，说不上坏，也绝不是好，漫上来很多酸酸的感受。

        清宇很轻地叹了口气，他知那是为什么。

        人的脑袋被黑色的套套两个小时后再摘下来，旁人无论说什么，那个劫后余生的人都会相信的。

        多么奇妙啊，人类的大脑可以如此轻松地被纵。

        而他从泥潭里被带起，迎来久违的阳光和清水，看见的刀口也会幻化成被维护的影子。

        曾经心动的感受那么明显，等他发现时，火苗已经变成了雀跃。

        哪怕他知，他们并不值得。

        清宇知，受影响的不仅是这，还有他的大脑。

        清宇整个缩进毯子下，将自己裹起来。

        已经在尽力回归正常了。

        所以你们，别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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