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昏过去了，毁容是肯定的了。”

        言攸之叹了一声，伸手握住了言之词得死紧的拳，“小词，都过去了。”

        两兄弟

        “小词……”

        可偏偏是这样无动于衷的伤痛，更让言攸之觉得难受。

        “我很冷静，我哪有不冷静？”言之词冷笑一声，“你让不让？！”

        “我是很气你，可我不可能不你。”言攸之摸摸他的，“有些感情不能想舍弃就能舍弃的。”

        “我和向丞……”言之词心中一痛，眸子也黯淡下去，沉默半晌后他出一个惨淡的笑，“哥哥，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向丞喜欢的是你……一直都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也许还有可能……”

        他摸了摸言之词的，淡淡，“没事，不想和他在一起就不在一起，以后你还会遇到更好的，更适合你的人。”

        他像是从一个魔障里找回了一点点自我，沉默了好久才虚弱地转看了看旁面容清俊的人，“哥哥……”

        言之词也难得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就这么痴痴看着面前的哥哥。

        “当然，”言攸之见他的脸终于干净了，除了脸颊有些之外没有任何伤，他终于放心地呼出一口气，轻笑，“派去跟着你的人，每天都会给我发你的照片，你每天干什么，见了什么人，我基本都了解。”

在眼里，于是他伸手拍了拍言之词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过来。”

        言之词说出这句话，每个字都浸着绝望的纹理，他的面容上没有哀没有怨，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要他死！”言之词说完这句话就闷往保镖后冲，“你让开！”

        话说到这里，言之词紧握的拳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

        这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一面。

        见言之词的神色终于恢复了一点正常，他松了口气，拉着他坐到一旁。

        “什么…………”言之词愕然瞪大眼睛，“所以、所以跟踪我的，其实是你的人……”

        高大的男人像堵墙一样挡在他前面不让他过去，“小言少爷，你冷静一点。”

        “我欠他的，没办法还给他了，如果要还，也就只有这一条命了。”

        此刻，声音也终于像言之词了，带着点哽咽和委屈，脆弱又无助。

        保镖没动，却用眼神询问了言攸之。

        “哥哥…………”言之词眼前漫起泪雾，眼眶都泛红，“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

        “不……！没过去！”言之词的都在微微颤抖，“不让他死，我一辈子都过不去！”

        而此刻，高大英俊的男人坐在那，将之前一脸狰狞满脸鲜血的言之词当成一只出门玩耍玩了一泥的小猫，亲昵又温柔地给他脸。

        言攸之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他淡淡，“从你来到这个城市，我就一直派人跟着你。”

        “丘杉罪有应得，你想让他死我理解。可我不想让他这么容易就死，”言攸之的手掌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安抚着，鲜血同样污了他的肌肤，可他却丝毫不在意，“死了一了百了，太便宜他了是不是？小词，你乖一点，听哥哥的好吗？”

        “哥哥……为什么你会在这？”

        就在几分钟前，双方的人还在这里打得如火如荼刀光剑影。

        贴的保镖递过来一张干净的纸巾，言攸之礼貌地接过，说了句谢谢之后就认认真真开始给言之词那张满是血污的脸。

        他别有深意地说出这句话，盯着言之词满泪水的眼睛，“就像你对向丞，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