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采真对他承诺，不会让花正骁认出他来。虽然她事狠辣荒唐，但出的保证却真与那少年一样总是能够言而有信。也许背后又有什么深沉恶毒的算计，但在这一刻，除了相信她的话，他也并不没有别的选择。

        渐渐清明的思绪终于飘到了他昏睡前两人的对话上，花正骁猛地伸手抓住顾采真的手腕，“师傅……他……”

        季芹藻看着那修长苍白的五指从帷幔间探出一小截时，心都快要停止了。他抿紧，没有出声，手上拿着另一被当“药杵”的玉势。那形状骇人真的假阳通翡绿，已经被他浸入药膏间过了一遍。

        她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将他的份一语带过。

        “当然，您要是走了，没人帮忙，我倒也不一定非要用这玉势才能给他上药。”她又意外深长地补了一句。

        他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离开。既然合她换了发型与服饰，也了面，他本就好留下来的打算。若是他走，顾采真定会将一腔怒火发在正骁上。哪怕是为了让他懊悔，她也会狠狠折腾正骁。而她发的途径，无非是那种事，冲着他来倒也无妨，但正骁如今的状况本受不住。可若是他选去帮正骁上药，万一那孩子忽然醒来，再认出了他，一定也会羞愤死。而顾采真虽然于事上暴，在事后却总有耐心——他不愿承认这点，却在那一刻将这一点也考虑了进去。

        顾采真太狠了，她口口声声让他留下来“帮忙”，实则成功羞辱他的同时，也让他了欺侮正骁的“帮凶”。可这膏药她以前也在他上用过，确实对恢复有奇效，只是涂抹的工与过程都充满了羞耻和难堪。

        “是谁？”他哑着嗓子问，伸手刚要撩起床幔，就被顾采真反手拉了过来，子的轻微移动牵扯到被插入后的玉势，疼痛酸胀随即传遍全，他整个腰往下都麻了一瞬，“唔！”被顾采真按回去躺平的姿势带得中玉势捣向的角度一变，他难受地息了一声，“嗯……”

        他以为顾采真会借机戳破他的份，毕竟是他自己发生了失误，可床帏之中只是响起女子的轻笑，语气暧昧而自得，“他啊，是个招我疼的妙人儿。我让他来帮忙搭把手，等给你上好了药，我们就走。”

        只是，就在刚刚花正骁果然提前醒来的瞬间，听到对方口中那一声“师傅”，他不由一时失手，将玉势的尾端磕碰到了瓷盆边沿，发出了异响。等他反应过来，正骁似乎只是要和顾采真说什么关于他的话时，错已铸成。

其慢慢抹开，也惹得那尖颤得更厉害了。

        所以，他心里明知顾采真给他的选择只有这一个，却还是只能接受。就像他明知这玉势的用途，却还是只能忍着满心厌恶和排斥，亲手将它浸入一旁的白瓷盆装着的药膏内。

        就在半香之前，顾采真笑盈盈地提供了两点让他选，“师傅，你是要在外面帮忙，还是上床去亲自帮师兄上药？”

        “当啷”一声，床帏外忽然传来玉石碰击的清脆响声，花正骁不由一惊，因为这些年来但凡顾采真来他这儿，所有人都会退避三舍。他刚刚醒来后床帏是垂着的，看不见外面的情形，所以他先入为主地以为又是两人独，没想到竟然还有第三人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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