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差点忘了，古代小姐事事有人侍候。杜窈窈憋回泪水，努力作若无其事。

        阮氏唤下人收拾干净地面狼藉。

        “表哥，那日窈窈醉酒，多有冒犯，请表哥见谅。”杜窈窈依照先前所说，欠向宋行楷歉。

        神态平和，已恢复正常。

        可刚刚那幕摔杯失态，众人可没有忘。

        宋行楷客气抬手，“不妨事，窈表妹无需多礼。”

        正午的日斜进窗内，阮氏问：“沈大人和表妹可要留在府中用午膳？”

        杜窈窈刚想张嘴拒绝，沈阶却在一旁答：“谢过夫人，那就打扰了。”

        阮氏一怔，她只是客套一问，没想沈阶真的答应。要知，他三年前陪新婚妻子，都不愿留下吃饭。

        杜氏懒得掺合他们这些小辈，回院休息去了。阮氏命厨房张罗中午膳食。

        食案上，一边坐着杜窈窈和沈阶，一边坐着宋行楷一家三口。

        菜色虽丰富，但面对宋行楷这张熟悉的脸，杜窈窈只觉坐如针毡，外加沈阶在旁监视她一举一动，更是食不知味。

        “爹爹，我要吃这个汁鱼片。”宋麟挪着小短爬到宋行楷怀里，耀武扬威地偷瞪杜窈窈。

        杜窈窈低，慢吞吞地扒碗里的米饭，阮氏偶尔给她夹菜，沈阶不怎么动筷，多静静看她吃。

        “让母亲喂你。”宋行楷抱宋麟到阮氏怀中。

        “不要不要，麟儿就想爹爹喂！”宋麟紧拽宋行楷的衣襟不丢。

        宋行楷略无奈地喂他一口，放孩子下去，训：“有客人在，麟儿不能没有规矩！”

        宋麟调地吐吐小，“爹爹只能喂我和娘亲。”说完迈着小短跑开。

        阮氏羞笑：“孩子调，让沈大人和表妹见笑了。”

        杜窈窈想强夸一句，“可爱的”。想想宋麟之前骂自己，话到嘴边改口，“我吃饱了。”

        沈阶意味深长地盯她。

        杜窈窈当看不见，起飞快地说：“谢谢表哥表嫂的款待，我们下午还有事，先告辞了。”

        拉着沈阶往外走，幸好他合，不紧不慢地出府，一路无话。

        上了车，两人各坐各的。

        良久，沈阶才问：“爽吗？让夫君看着你对表哥一副余情未了的样子，杜窈窈你觉得爽吗？”

        语气温和中带着讥讽，嘴角勾着一丝笑。

        杜窈窈有种“山雨来风满楼”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