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暗订的酒店离诊所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你值。”沈暗走到前台，让谭圆圆重新打了张值班表贴门口。

        沈暗：“……”

        “早就看到了好吗。”谭圆圆瘪着嘴。

        谭圆圆：“……”

        服务生把门打开，领着两人走到订好的包间。

        “好冷，太久没出来了。”王成学搓了搓胳膊，冲沈暗，“我猜你也差不多快到了，提前在门口抽烟等你。”

        “什么？”沈暗洗了手，干手指，随后打开手机，看看白梨有没有发消息。

        到了包间，王成学就开了空调，把夹克给脱了，出来的两条胳膊上全是纹，服务生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睛，把菜单递给了沈暗。

        “不知，我都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只知……她好像很怕人。”谭圆圆思索着说，“奇怪，她不害怕暗哥吗？”

“那就下次。”沈暗低亲了亲她的，“不许咬嘴巴。”

        他爷爷那一辈就开始

        白梨小脸一红，“……没有。”

        沈暗换了白大褂，洗手消毒。

        当初那件事没几个知的，王成学却是门儿清。

        苗展鹏轻笑，“我以为你没看见。”

        来人染着一灰的短发，里面穿着无袖背心，外面就套了个夹克，上还穿着大衩，造型可谓不不类。

        他拿起预约表拍在苗展鹏怀里，“干活去，晚上我约了朋友吃饭，你早点下班，门口挂牌子。”

        王成学开的纹馆，在桐城很有名，每个月光学徒能收二十来个，还是交费来学的。

        沈暗不置可否地扯了扯。

        苗展鹏耸了耸肩，“你会觉得撞见鬼的样子。”

        都十月份了，早就降温的天儿，有的人早就穿秋了，满大街都找不到一个光膀子的。

        诊所里的苗展鹏已经累得不行了，看见沈暗过来，强撑着一口气说：“暗哥，手术室里躺着个呢，麻醉打半天才起效，折腾死我了……”

        “进去吧。”沈暗带往里走。

        “暗哥有什么好怕的，你没见过暗哥跟她打电话的样子。”

        他刚把车停下，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转看见来人，他轻笑，“来了？”

        她小步跟在他后，男人走出门，又回看了她一眼，角扬着，声音低醇好听，“是不是舍不得我？”

        “行，先这样，不够再叫。”沈暗把菜单递给服务生，又叫了两份热茶，等服务生关门出去，这才冲王成学问，“最近生意怎么样？”

        他倒是不怕喝酒，只是顾忌着沈暗。

        穿过大厅的时候，不少人先是被沈暗那张脸引住，再后来就被王成学的大衩给迷了眼，四下里传来压低的笑声。

        谭圆圆睁大眼，“什么样？”

        “你看起来特别开心。”苗展鹏指了指门口刚出去的客人，“平时那种客人，你早就给冷脸了，你今天特别……地温柔，就我都看不下去的那种温柔。”

        “你还没死心？”苗展鹏问。

        谭圆圆去他办公室打扫卫生，把他桌上的粉色盔给了一遍，苗展鹏路过看到这一幕，问了句，“谭圆圆，你知暗哥女朋友谁吗？”

        他平日里子偏冷，偶尔心情好了，开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暗哥，以后晚上不值班了？”苗展鹏问。

        “你呢？”苗展鹏问完一脸顿悟，“哦，你要陪女朋友？”

        她把门关上后，才小声地说：“路上小心。”

        白梨被亲得缩了缩肩膀，沈暗已经松开她，了她的脑袋，“我走了。”

        “还不错。”

        沈暗只觉一过心，他低笑，“好，你乖乖的，在家等我。”

        “我现在只把他当老板，谁还敢想当他女朋友。”谭圆圆把好的盔放下，轻叹一声说：“我只是没想到，暗哥会喜欢……她这样的。”

        但今天，苗展鹏见他从到尾脸上都带着笑，忍不住在走出手术室的时候问了句，“暗哥，你怎么了？”

        “她什么样？”苗展鹏问。

        “六个招牌菜先上了，再上四份特色菜。”沈暗说着看向王成学，“喝酒吗？”

        王成学摇，“不喝，晚上还有客人呢，醉了可不好。”

        谭圆圆把盔拿给他看，指着上面‘白梨专属’四个大字，问他：“识字吗大哥？”

        他五点半不到，骑着车去了约好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