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卫连姬阻断了青昭的话，由侍女搀扶着离开。

        青昭回去看，曦光明媚，海棠春醉，公主影纤弱而落寞。

        风过，花落，她后是一地暗香残冷。

        ――

        卫连姬接连几日不见纪瞻，态度冷落，府上的有心人闻风而动，伺机邀约。

        纪景一大清早就候在院外，只公主一回来这江南水乡，想请公主赏个薄面，一并春日泛舟，临风把酒。

        江南的郎君最是温柔多情，哄起小娘子来，不仅会巧言令色，还会想着法的曲意逢迎。

        倒是比纪瞻解风情多了。

        卫连姬一连几天心情郁郁，对他的邀约倒也没有推拒。

        纪景得知公主愿意同去时，心中受若惊，面上乐不可支。

        没想到公主应得这样爽快，他赶忙肃衣整容，唯恐哪里有不得当之。

        等了许久，卫连姬才姗姗来迟。

        踏一地春晖，公主红裙曳地，高髻云鬓，半掩，其中雪白深沟若隐若现，美得张扬夺目，而又活色生香。

        纪景看得眼热心馋，且不说公主背后的滔天权势，单单这一艳容媚骨，都能让人为其神魂倾倒。

        初次同游，纪景也不敢唐突贵主。公主有侍从自驾车，他吩咐仆人赶车紧随其后。

        去的是余杭有名的西子湖，湖光山色，白堤青柳，风致清幽。

        湖上船只穿梭，隐隐传来丝竹笙箫之声。

        纪景引路，将公主请上一艘装饰丽的画舫游船。

        两人在船相对而坐，纪景命仆人拿来江南名酒乌程，起为公主斟了一盏，而后才给自己满上。

        卫连姬不惊不动，眉目冷然，任由纪景贴地献着殷勤。

        乌程酒入口细腻，清甜撩人，纪瞻喜欢，她在长安时也经常陪他一起喝。

        只是他总拘着她，只给吃一小盏，再要就不肯给了，同青昭一样絮絮叨叨，常念着酒多伤。

        纪景举盏相敬，恭声:“今日风清日，春光正好，纪景愿与公主不醉不归。”说完一饮而尽。

        卫连姬拈起酒盏，轻轻抿了一小口，算是与他意思一下。

        纪景揣度着公主心意，柔声询问:“听闻上次瞻堂哥带公主去了净慈寺，依照公主的情，想必是不喜欢的吧？”

        卫连姬嘴角出一点笑意，没有应话。

        那种清净地方，谁会喜欢，可在佛殿里勾了纪瞻了喜欢的事，无意间想起来，别有一番禁忌刺激滋味。

        爽是真的爽，连连高，不断水，被到哭，爽得三魂七魄都没了。

        纪景见公主桃颊晕红，以为她是被他说穿了心事。

        他又自得:“我瞻堂哥相生得好，却是个不解风情的子。少年时我们一众儿郎去风弄月，赏平歌舞，偏偏就他去什么寺庙佛堂参悟佛理，修养，好生无趣。”

        卫连姬侧开了脸，眼里掠过一丝不耐，本来觉得纪景与纪瞻有三分像，这下一分也没有了。

        纪瞻总是带着风清云静的淡和雅，很少情绪外，人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