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哭腔，一寸一寸侵袭他的神经。

        “呵呵，没，什么都没，我就是……我怕我太笨了，他不愿意教我。”方糖尴尬地笑了一下。

        陶诗诗没辙了，“走吧，去陆岩家吧，我跟他商量一下，我给你补英语，他辅导你数学，看看有没有效果。”

        方糖噘着嘴想了很久，这才点点，不情不愿地跟着去了。

        方糖一听去陆岩家，吓得直接弹起来，“不不不！我不去！”

        手里的试卷和错题集都虚化成影，只剩下少女莹白泛粉的肌肤袒在眼前，耳边似乎能听到她颤叫的声音。

        陶诗诗却笑眯眯地敲门进来了。

        “不会啊。”陶诗诗给她看手机，“我来之前问了陆岩，他说可以。”

        “反正考不好，什么样子。”方糖鼓起嘴，“我又不是那块料。”

        陶诗诗轻轻叹了口气，“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怎么开始看志怪了？”陶诗诗问。

        “不会的。”陶诗诗轻笑着揽住她的肩膀，“不然，你到那边自己打发时间？我要去看书了。”

        陶诗诗早上出门时遇到方糖爸妈，对方送了一篮子水果，拜托陶诗诗想办法给方糖补补课，争取到时候高考的成绩不要太难看。

        “你们这是良为娼，虎下山！”她叉腰从床上站起来，一张圆脸怒得腮帮都鼓了起来。

        陆岩开的门，玄关很大，方糖进去时，不敢看他，只低嗫嚅了句，“打扰了。”

        陆岩不着痕迹地把视线从方糖那双脚上移开，把手里的书朝陶诗诗的方向展了展封面。

        陶诗诗差点笑死，“你乱用什么成语，还有虎下山不是成语。”

        随后专心换鞋。

        总比在家被爸妈念叨死要好一点。

        “你爸妈叫我帮你补课，还给我送了一篮子水果。”陶诗诗坐在床上，去推她，“上高考了，你样子让他们放心一下也行啊。”

        方糖撇嘴，“不知。”

        天热，她不太喜欢穿袜子，踩着拖鞋就走进客厅，一双白的脚丫被黑色拖鞋衬得十足惹眼。

        “你不是今天要去图书馆看书？”方糖从床上翻了个，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九点多。

        “随便看看。”陆岩无法解释，当他听说方糖要过来补课时的心情。

        陆岩家住在市中心，他偶尔住校，偶尔回家，反正有司机接送，整个人就一被伺候得极其舒坦的大爷。

        “怎么了？”陶诗诗见她吓得脸都变了色，有些诧异，“发生什么事了？”

        方糖进去时，上像模像样地背了个书包，里面除了零食就是饮料，反正她过来打发时间的，不需要带什么书本资料。

        “在看什么？”陶诗诗问陆岩。

        方糖：“……”

        “我是强烈表达你们迫我的那个意思。”方糖哼了一声，“我本不想看书，我也看不进去，就算补课……也没用，而且……我肯定会被你们嘲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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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考，学校已经不安排课程了，学生上课也都是自习，或是刷刷错题集，卷子。

        都是男士鞋，每一双都很大，她找了一双纯黑的穿上。

        周日不上课，方糖正在家里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