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杨彦见着李文柏忙完之后，笑，“你昨个儿忙了一天，我也没有闲着。”

李文柏：“你忙些什么？”

李文柏笑了笑，让人拿来笔墨纸砚。

“广陵府有博雅书院，曾在此修习。”杨彦，“你既定在广陵，那一二旧友，总要与你一一说个分明。”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广陵府的飞鹤楼行去，杨彦把今日里宴请的人同李文柏一一说了，好让他到心中有数。

因为一直在火边，李文柏的额上已经出了不少的汗水，进入房子内，李环儿见着哥哥的模样，连忙打了一盆水，凉沁沁的帕子拧干了之后给哥哥汗。

李文柏接过喝了一口，低用笔在宣纸上画了一个草图，这草图上画的是许多蒸馏酒水的物。这个时代的酒显然不行，酒味都很淡，甚至很多酒入口后非但没有酒味，还是甜的。即便那些陈年佳酿最多也不过十五度左右，稍稍有些酒味而已。这样的酒是无法置花水的。

杨彦见两人投缘，也乐得如此，让小二招呼招呼客人，寻了一位抱琴娘子，在卷起的珠帘后拨弄琴弦，琵琶声如大珠小珠，脆当当的动

“阿大，你按照这个草图打造一些，记得要多找几个匠人，分开打造，除此之外，你多买些麝香、金银花还有我刚刚用过的药材，另外要买这么大的瓷瓶回来。”李文柏比划瓷瓶的大小。

这些人多是青衫文士装扮，与杨彦一般显出少年人的生机，其中只有一位杨彦先前也不曾见过。

阿大年龄不大，行事却稳妥，李文柏对于阿大的心细很满意。

此人和中材，红齿白竹叶锦袍正是好容貌，腰间佩着双鱼玉佩，发玉簪是京都里来的。“在下跟着堂兄而来。”通了姓名，王庭轩拱手笑，“先前在京都里听家父提起过硝石制冰，这法子简单又巧妙，听到了堂兄说是有李兄，就跟着堂兄过来了。”

“哥哥是要读书吗？”李环儿说，心中有些心疼哥哥，从乐平县过来，还没有安定下来，白日里去见了府尹大人，然后一直忙碌到现在，还有要读书。

竹叶，茶叶还有时令的莲花，送进蒸笼里密闭好，先以武火蒸一次，再以文火蒸一次，两次蒸煮之后就得了花水。

“我不困。”李环儿摇摇。

到了飞鹤楼，就有小二迎了上来，面带着笑把人引到了雅间里。飞鹤楼比乐平县的太白楼要壮观的多，若有若无的奏琴声从半卷的竹帘里入耳，让人心中松快。

“环儿早些睡吧。”李文柏说。

阿大看着草图立刻揣进怀里：“我一定会小心行事。”去了院子寻找一个剪刀，将宣纸上的草图一一裁剪了下。

第二日一早，李文柏两蒸之后，将酿造出来的花水倒入一个个小瓶子，又用白绢包裹好的木住瓶口，防止挥发。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王公子谬赞。”李文柏谦虚一番，这位王庭轩是工侍郎的嫡子，跟着祖父回乡省亲，这次是跟着堂兄一起过来的，正是因为父亲的出，所以他对硝石制冰这个法子感慨最深，最为赞叹。

李环儿似懂非懂点了点，小声说：“哥哥，喝点酸梅汤。”捧着加了冰的酸梅汤到哥哥的面前。

“不是。”李文柏笑了笑，“我让阿大等会帮我打造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