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技高一筹，不过是占了年幼的便宜罢了。”李文柏了额角，“交给兄弟们的任务，有什么结果？”

“没什么好惊讶的，都是老一套。”李文柏走到茶几边灌了口凉水，“你信吗，明日，县衙里还是这样，一个人都不会有。”

“好，让弟兄们连夜换好衣服，明日一早，准时来县衙听用。”李文柏冷笑，他动不了县城县尉两个朝廷命官，还动不了底下的小小胥吏吗？

“佩刀你们都有，无需动用府库里的。”李文柏笑问，“怎么样，当惯了兵，想不想试试在县衙当差的滋味儿？”

李二会意，当即笑：“好久没当差吃饷，兄弟们私下里聊起来，还都有些惦念呢。”

“怎么参？这天高皇帝远的，别说奏折，恐怕连家书都出不了交合城门。”李文柏说，“幸好老夫人把你们派了来，不然本官就真的两眼一抹黑，只能暂时向他们低了。”

李二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闻言回：“回府时后面跟着些尾巴，一直跟到县衙，前院大堂有人来过的痕迹，但后院还算干净，兄弟们都仔细打扫过，没发现什么。”

要说这施五在交合这么久，不会不知县令有自行任免县中包括捕在内所有胥吏的权力，只不过以为李文柏边就那么几个人，就算想用也没有可以用的人罢了。

“这也正常。”李二闻言说，“大军北上，交合县是必经之地，按照大将军的脾气，如果看到这里的府军乌烟瘴气，肯定是会下力气整治一番的。”

李文柏点点：“让你们清点府库里的衙役制服，都清点得如何了？”

“果然如此。”李文柏冷笑，“这个老狐狸倒还算谨慎。”

“如何？”李文柏问，“没钉子吧？”

李二瞪大眼：“不至于吧？他们就不怕您参上一本？”

正沉默地坐在席间，正大口大口地喝着闷酒，似乎一点不把刚才的动放在眼中。

“兄弟们都算过了。”李二说，“衙役、捕快的制服府库里都多，就是佩刀不多，还都是些劣质玩意儿。”

李二笑：“还是大人技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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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今夜施五

“一切正如大人所料。”李二义愤填膺，“衙役、捕快、书吏，几乎都窝在家中没有出门，本不是跟那县尉说的一样！”

一个县城的府军而已，满打满算也不超过千人，贺青的确有这权力。李文柏了然，恐怕是贺青看出此府军已经不堪一用，一怒之下给扫了一遍，这才让施五的势力损失了一大块。

没有胥吏，县衙就不可能正常运作，李文柏若不，就只能窝在县衙当个光杆司令；如若不然，就只能朝他施五低，不论怎么选，施五依旧能在交合一手遮天。

施五眼珠一转，端着酒杯笑眯眯地行至孔正跟前：“这位想必就是咱们交合新人的监察御史，孔大人吧？”

“我等进城时随护卫并未隐藏。”李文柏喃喃，“由此看来，至少城中的府军都尉，不是和施五一条心。”

再说李文柏这一边，到了卧房里，李二吩咐门外的护卫注意周围动静，紧闭上门窗，再回时，李文柏双眼清明。

李二把脯拍得梆梆直响：“您就吩咐吧！小人们刀山火海绝不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