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虎子领命而去。

“知他们是谁吗？”李文柏松开住钱楷下巴的手，起走到虎子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他们在跟着本官办事之前，可都是关中军的锐将士，有他们保护，你家人能出何事？”

第一天进城他就吩咐了贺府跟来的家丁盯梢交合的公差,并将行踪整理成册上交,原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也没一一看过，钱楷的行踪也是刚刚命人找来的，没想到正好派上了用场。

钱楷大惊：“大人？！”

“是，谢大人照顾。”钱楷苦笑，尽知家人一进县衙就成了李文柏眼子底下的人质，但事已至此，他已经完完全全背叛了施五，还能回不成？

“很好。”李文柏大笑，“虎子，带上两个兄弟去钱楷家，把夫人和孩子都接过来。”

钱楷双眼紧闭，太阳青鼓起，显然内心正着激烈地思想斗争。

“说。”李文柏眼中阴云密布，“昨日为何没有前来？”

李文柏倒是没想到这人能蠢到如此地步，不过也正好，给了他一个问的借口。

“大齐还有第二个关中军吗？”李文柏笑笑，“只要你一句话，本官上命他带人暗地里保护你的家人，如若不然...”

“大人！”

“钱楷啊钱楷，你怎么这么糊涂呢。”李文柏起缓缓走出，官靴踏在地砖上，在钱楷心中敲出沉闷的声响，“从迈进县衙大门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背叛了。”

“放心吧，本官向来一诺千金。”李文柏把钱楷从地上扶起来，“施五在外面势力太大，保护得再严密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候，不如干脆让夫人和孩子住进县衙，反而安全。”

好说法了吗？”

狠狠地咽了口唾沫，钱楷闭上眼，视死如归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话没有说全，钱楷却已经心领神会。

这个年纪轻轻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县令，起事来竟然和施五不相上下，端的是杀伐果断。

终于，钱楷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深一口气，声线止不住地颤抖：“大人，属下要是说了，您能保证属下一家命无忧吗？”

钱楷已经悔得子都青了,支支吾吾半天，除了请罪什么也说不出来。

“其实你不说，本官多少也知。”李文柏笑，“但本官知，和你说与本官知，这质可是完全不一样的，钱楷，你可明白？”

话已说开，钱楷上

“是，施五爷...”

这就是□□的威胁了，豆大的汗珠从钱楷面颊上落而下，钱楷死死低着不敢和李文柏对视，嘴巴却依旧闭得死紧。

李文柏也不继续迫，只静静等待着。

“这有何难？”李文柏拍拍手，守在门外的虎子应声而入。

“现在，只有本官能救你。”李文柏说，“是从这里被赶出去，两不讨好，还是抱紧本官的大护得家人平安，可就全看你了。”

“属下...”钱楷哭无泪，只恨不得一棒槌敲死昨夜胡思乱想的自己，好好在家里呆着有什么不好，非得来县衙撞运气，这下倒好，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关中军？”钱楷浑一颤，“北上打匈的关中军？”

知这是施五常年来在交合的淫威所致，但对于这么个墙草，李文柏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