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北燕那边怀疑天降惊雷有问题，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掌握炸药，反用来攻击大雁朝的军队。

        这些问题，她只能问裴怀悲。

        大概也只有他会全坦然告诉她。

        两人并排，哪怕在风雪中依旧走得很快。

        这次不是他的错，但是，战事的起却和他有关，阿昭现在虽然不提，却绝不会忘记。

        她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

        像是知她着急什么，裴怀悲压低声音：“阿昭，皇上没事，晕倒后很快就醒了过来，只是心情很不好，已经砍了好几个人，你小心些。”

        才刚刚踏入门，前方，谨王一袭白色狐裘，着风雪等她。

        容昭叹口气：“眼下也只能如此。”

        政治家的心确实一如既往的黑，什么卖国不卖国，什么战争的胜负，国土的丢失，都没有争权夺势重要。

        容昭闻言，继续抬脚往前走，很快走到他的旁边。

        两人很快进了。

        他轻声安：“阿昭，这件事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我会查出究竟是谁通敌，皇上也不会放过此人。边关一时失利，我们还有炮，工又改进了火炮，战事很快就会结束，就算有西钵也不担心。至于那些士兵……我会盯紧，让抚恤金等都发下去……”

        炸药的事情始终都藏着，不可能会有人知。

        裴怀悲原本不觉得冷，甚至很开心见到容昭，现在却觉得冷到骨子里面，雪像是刀片，刮得人生疼。

        容昭见周围没人，同样压低声音：“西钵出兵去帮北燕，要与大雁朝为敌？天降惊雷是火药？”

        容昭点点。

        裴怀悲抿了抿，声音越发沙哑：“对不起。”

        容昭没说话，却是无声附和。

        她花了那么久的时间，花了那么多钱，让战事顺利。

        也超过她的想象……

        容昭行礼。

        如今有了水泥，便是下着大雪也不会让衣服变得泥泞不堪。

        裴怀悲听到她的声音，瞬间顾不得心中的那些酸涩和难过，两人走在一起，挨得有些近，却也隐隐依靠。

        当初他了那样的事情，怪不得如今阿昭不愿相信他……

        容昭急着见皇上，谨王却拉着她，让她换了上披风，又喝了杯姜茶，才将她送到殿内。

        如今却完全变了，军报上那短短的几行字，死掉的人恐怕比之前加起来都多。

        裴怀悲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皇上是醒着的，面前跪了无数的人。

        随即，他摇，声音很轻：“不是。”

        至于战事，原本一切都在预料当中，但显然，出了她没有想到的意外。

        容昭摇，“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不是你的，你没必要歉。”

        容昭猛地停下脚步，看向他，眼神认真，雪太大，裴怀悲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和眼神。

        容昭这一瞬间，下定决心。

        裴怀悲一顿，眼神有些悲凉。

        永明帝的不好，万一哪天就倒下了？

        见她入，裴怀悲立刻迎了上来。

        “其实我知他们不会让安王顺利，也好了他们会些事情的准备，却没想到，还是超过了我的想象。”裴怀悲往前走着。

        容昭长出一口气，提着的心稍微放松。

        永明帝抬了抬手，声音沙哑：“言需要控制，天降惊雷一事已经瞒不住。”

        他知她在担心什么。

        容昭声音沙哑：“这回是真的有人勾结北燕……”

        这就是容昭没想到的。

        张丞相、刑尚书和关大人等人，全都面色铁青。

        谨王轻轻点。

面色十分难看。

        裴怀悲看到了她的神情，复杂难辨。

        今日风雪很大，他几步走到容昭面前，挥挥手，让侍卫离开，这才开口：“我带你进去。”

        只听她轻声问：“不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