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后的“师岚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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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入了洗墨山脉，途遇稀罕矿石，他还会一一为她指明。

        昭昭惊奇地哇了一声，毫不害羞地赞美自己：

        铮！

        昭昭听着他的逐一介绍，像钻进米缸里的老鼠。

        “那个是龙焱铁，铸剑时加入，挥剑时会有烈火附着剑。”

        昭昭低垂着，似在心中纠结许久，：

        “无妨，你还有什么想要的，我陪你今日一并都拿了吧。”

        哪怕师岚烟最初对她有过恶言相向，但此后发生这么多事，昭昭对她仍是感激的。

        “……我记得，当初在离恨天，我还对你动过手，为何还觉得我好？”

        昭昭没往深想，握住对她来说有些沉重的长剑，挥剑便对着那块符山玉砍了下去――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说他，而是在说师岚烟。

        一步，又一步，好像永远都不会落入黑暗之中。

        昭昭几乎没感觉到什么阻力，仿佛切菜般，轻而易举地就将符山玉劈成了两截！

        记忆对普通人而言虚无缥缈，但对修士来说，记忆实实在在存在于灵府神识之中。

        回过神来，听到了她轻声细语地说出这一句，天枢君心中一凛。

        “还有天极钢，可制成重剑，有劈山断海之力。”

        拿到的矿石多得昭昭自己都数不清，师岚烟虽没有说什么，但昭昭也不是个得寸进尺的人，也是时候收手了。

        少女就踩在那几束光落下的影子上，像在玩什么格子的游戏。

        虽然只有很短的一瞬间，但他感觉到，那是他血肉中属于谢兰殊的分在蠢蠢动。

        收获颇丰的昭昭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矿石窟光线昏暗，唯有上方的隙偶尔落下几束光。

        修之人，既修，也修心。

        但刚才那一瞬间――

        覆着白绸的双眸似有所感地颤了颤雪睫。

        这一路，如果没有业火红莲伞的保护，她不知已经死了多少次。

        他数年前去鬼界平乱，斩杀数十万妖鬼时，一念剑的损伤也不过如此了。

        他想起当初在离恨天外，师岚烟气势汹汹寻她麻烦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昭昭不知他心所想，低着沉默了一会儿，开口：

        “第一次用剑就如此利落，我真厉害！”

岚烟能大方的借给她用来挖矿，应该也只是她众多好剑中的一把吧？

        毕竟，这应当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作为谢兰殊的那三年记忆，与他本的经历极为割裂，所以，即便是恢复了记忆，也无法与原本的神识为一，只能游离在他的灵府之中。

        虽有些怜惜自己的佩剑，但既然是从自己手里借出去的剑，他断没有反悔的理。

        天枢君默然垂眸，透过缎带看着剑上那一个微不可查的豁口。

        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他之所思，便是谢兰殊之所思。

        这个听起来很厉害，那个看上去不带走也很可惜，不知曜灵以后会需要哪种剑，干脆统统都带走好了。

        天枢君想到了方才意识失控的须臾片刻。

        “你对我真好。”

        不过数月时间，这两人竟能结交成为好友。

        既是感激，昭昭便没法允许欺瞒下去，哪怕她无法预测师岚烟知后的反应，这话，她也必须要说。

        “岚烟仙子，你陪我找了这么久的矿石，要不然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去完成你的任务吧。”

        天枢君知，那不是谢兰殊控制了他，而是他自己，与谢兰殊的思维共通了。

        “所以，我不想骗你，你替我寻的这些稀世矿石，我会用来铸一把剑。”

        “当初在离恨天的时候，要不是你给我丹药法，可能我这辈子都没办法修，只能灰溜溜地回人间。”

        ……这太荒谬。

        如无意外，这三年的存在本该被更庞大的本压制，绝无浮出来的可能。

        “这是月辉石，可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