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然摇摇，又紧张地问他：“你不会在生气吧？不会现在就?去告诉他吧？”

        涂然举起手机，给天?空拍了张照。

        他今天?为了穿玩偶服，的是隐形眼?镜，少了一层镜片的遮挡，那双眼?睛似乎更能显得真挚。

        她叹了口气，“我留在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周楚以说：“她给你们准备惊喜去了。”

        她笑出来，故意不说他名字：“你是祝佳唯。”

        “我不希望你走。”

        “嗯？”

        天?空是清透的蓝色。

        这可真是亲哥，涂然有些好笑，“难怪她老骂你。”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周楚以说，“你不在的话，我会很寂寞的，你还欠了我一瓶汽水，记得吗？”

        准确来说，是被一个穿着泰迪熊玩偶服的人拦住。

        “我来这里，一半是因为曲幼怡，一半是因为我妈妈。现在曲幼怡已经见到了，也弄清了当年不告而别的原因，我妈妈也……并不需要我。”

        “但是说真的，涂然。”

        涂然囧了下，“怎么这也要跟他比？”

        周楚以无奈又好笑，“你这个记真的……”

        她转看向他，惊愕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那还要好久。”他们的表演排号在很后面，现在还早得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你们说。”

        里面的人说话，“无奖竞猜，猜猜我是谁？”

        周楚以笑了笑，又问：“真的要走吗？”

        涂然又垂下了，有点?纠结地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知?。”

        涂然本打算找个好时机，再一起跟他们说，但一直没找到机会，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涂然抬起，表情有点?愣，是熟悉的想不起来的模样?，“什么时候的事？”

        周楚以没隐瞒，更直接地再问了一遍：“是要转学?走了吗，下个学?期？”

        这是什么整蛊游戏吗！

        涂然往左，泰迪熊也往左，涂然往右，泰迪熊也往右。

        “是要离开了，所?以多拍点?照片留念吗？”周楚以温温柔柔地问。

        今日骄阳正?好，他们走在光影斑驳的林荫，时而有风过，树叶簌簌，金色的光斑在他们上沉沉浮浮。

        她又问：“祝佳唯呢，怎么没见她跟你一起。”

        “惊喜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周楚以笑得神秘兮兮，“等你们上台就?知?。”

        “不是，我本来就?喜欢记——”涂然话说一半，猛地反应过来，他这句话里带着的信息。

        周楚以并不意外，“猜到了，陈彻知?吗？”

        涂然愣愣看着他。

        涂然哇了声，期待地问：“什么惊喜？”

        “谁让你突然吓我。”涂然又在他圆鼓鼓的玩偶肚子上捶了一拳。

        即使?隔着玩偶服，声音闷闷的，涂然也立刻认出来是周楚以。

        泰迪熊松开手，退后两步，两只手晃啊晃，朝她打招呼。

        周楚以歪歪，说：“稍微有点?不平衡吧，毕竟不是你亲口跟我说，不过知?陈彻比我更晚知?，我又平衡了。”

        不是很懂他们男生之间的胜负。

        周楚以说：“相信除了我，其他几个人也不会希望你走。你是因为你的朋友、你的妈妈来到这个城市，那能不能因为我们留下来呢？”

住地往上翘。

        “看来效果不错，”周楚以笑眯眯说，“待会儿小沫来，我就?这么去逗逗她。”

        涂然被吓一，第?一反应是尖叫：“我刚化好的妆！”

        她抬起，正?想说让他先走，泰迪熊却忽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让他有点?担心她高考怎么办。

        “你怎么……”这件事只有包括她在内的三个人知?，涂然想起费姗今天?的异常，“是费姗跟你说的吗？”

        “是我无意间偷听到的。”周楚以没直说是对方说漏嘴，而且这事也不重要。

        她的逃跑被人在路上拦住。

        周楚以摘下套，甩了甩有些乱的发?，对她笑：“故意气我是吧？”

        周楚以单手把套抱在前，问：“要跟我去走走吗？”

        “好呀。”

        前些日子下了一阵雨，久雨初晴，校园里的梧桐树被洗得青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