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也…算了…”

美术或许能让我在装置艺术这方面得到更多启发。当然，这恐怕得在我彻底和安柊家决裂以后才能实现吧？姐姐也是扔下大哥和你以后才…啊对不起对不起！”

        她还是想要小宝宝。

        “瞎说。”关承霖按住了她互相抠动的手指，“我以前觉得那是怕你被欺负后找不到替你报仇的人，所以才放弃打算。现在我实话实说，我就是粘你，不想到离你很远的地方去。”

        说不幸福是假的，但那貌似是需要她变得笨笨的才能够感受到的幸福。

        “嘘嘘嘘！”关纾月着急起，伸手捂住了关承霖的嘴，“姐姐帮我骂回去了！超级解气！你不要激动！”

        关承霖没回答，他只是不停咬着杯中，将目光锁定在关纾月的视线里。

        “进修美术吗？”关承霖直接略过她的局促，将话题引回畅想，“好的，深造是好事，我支持你。我以前也考虑过去系统地学习音乐，但是我走不了。”

        “等你好准备，我随时能向宁迩坦白。”

        备用打算？

        他并不希望关纾月在分析完他的情绪后选择让步。

        本来还满是憧憬的脸转眼间就变得愧疚无比。关承霖很好奇，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察言观色了？而且还只学了一半。

        关承霖不知他该听关纾月的话去摸哪个良心。

        “你以前和安柊那么幸福，我哪敢拆散？”

        “好吧…我是那个累赘…”关纾月不好意思地喃喃自语。

        “嗯？为什么？你年纪这么小，又不缺钱又没结婚，为什么走不了？”

        “骂回去了吗？没骂我去她家骂！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怎么什么事都怪你？”

        “嗯？哦哦…我不知啊…只是最近脑袋里的牢太多，我需要及时梳理，不然会过载…嗯…说出来之后发现自己确实应该为未来一份备用打算了。”

        关承霖不太敢思考她的主要打算是什么，因为关纾月在回答他的同时，眼神也不断偷瞟向他后的吧台。

        那还差不多。

        “噗哈哈…小霖霖你摸摸你的良心，你以前到底哪里粘我了？每天都臭着一张脸，我一碰你你就炸，还粘我呢？”

        良心吗？以前可能有，现在绝对没有。

        明白某些事情后，关纾月不到继续假装迟钝。再让她去感知那份幸福，她也只会去找那些被她忽视掉的刺。

        她大概读懂了言外之意。

        撞到宁迩这个没素质老太婆的枪口上算那家人倒霉。

        更何况她都好和安柊一家决裂的打算了，他当然要支持到底。

        关承霖听罢握紧拳，尽力让自己不去打破公共场所的一片安宁，却依旧没有控制好开口的音量。

        “我知婚姻里不可能没有矛盾，但我好讨厌矛盾。不仅仅是和安柊妈妈的，还有和他大嫂的。我没告诉过你，和姐姐逛街那天我被安柊大嫂骂了。她一直都讨厌我，还认为我嫉妒她能怀孕所以诅咒她产。姐姐说，安柊大嫂是在故意拉拢他妈妈排挤我，如果我余生都要和这样的家人假扮亲情，那这日子是过不下去的，我不到。”

        关承霖握住关纾月的手腕，在她的掌心与手背反复落下赔礼歉的亲吻。

        他回过望去，那里停靠着一辆婴儿车，年轻的妈妈正弯着腰对着车里的小宝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