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后被问得一愣,她原以为嘉宁在天子面前是装的不知
――原来是真不知
啊。失笑地摇了摇
,
:“属河东辖内,但在太行山上,挨着并州。”
“喜欢……”嘉宁感受着许太后温柔的举动,不知不觉语调中便带了哭腔,“可是……”
“再说了,那些丹药,究竟是延年益寿,还是……又有谁说得清呢?”
外祖母替她向舅父要了一座涅石矿?!
嘉宁听着许太后的话,眼眶愈来愈红,她微微仰
,让泪水盛在眸中,不肯落下。
嘉宁整个人都呆滞住了,满脸错愕地看向许太后。
许太后笑着让天子慢走,天子摆摆手,踱着步子离开了
阁。
“外祖母,您多劝劝舅父吧,他正值春秋鼎盛,哪里用得着服用丹药呢?”
“陛下说啊,你年纪小,心智也稚
,嫁去并州三载,都还没看清陆氏的积威,与陆世子的才干,他索
赔个矿给你,不说手拿把掐,把那陆氏拿
得如何如何,至少能让晋侯、陆世子都老老实实敬着你……”
这样的想法,固然洒脱,却也悲观。人活一世,哪里逃得过一个‘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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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留不住,便放任去罢。
看着天子广袖飘飘的清癯背影,嘉宁有些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外祖母……”她有些担忧地看向许太后。
嘉宁闻声悚然。
“北屈在哪呀?”嘉宁听到自己的声音茫然地响起。
天子豁然大笑一声,指着少女不住摇
:“这傻妮――”笑着,站起
,将手中拂尘一甩,
:“母后,您慢慢给这痴儿解释吧,儿与宗政天师约了午后论
,便先走一步了。”说着,端起嘉宁“泡”的茶盏,仰
饮了一大口,赞了句‘好茶’。
许太后的打趣点到为止,拍着少女白
无暇的手背,娓娓
:“哀家与你舅父商议了一下,预备将北屈的涅石矿给你。”
矿?涅石矿?给她?
[涅石:煤炭的古称。]
嘉宁嘟着嘴
:“……哪有你们说得这么懒呀。”
许太后抬手,帮她将耳边垂落的碎发挽到耳后,满眼都是温柔:“喜欢吧?这个补偿。”
许太后默然,随后幽幽
:“当真是春秋鼎盛么?若真是富于春秋,谁又会冒险服丹……”
嘉宁知晓许太后这么说是不希望她背上什么包袱,于是点点
,哽咽着“嗯”了一声,抬手揩掉眼角
落的泪珠,清清嗓子,问
:“北屈在哪呀?”
她没听错吧?
“舅父、舅父他,”少女有些抽噎,“我听说他又开始服丹了……”
“没什么可是的,”许太后打断她的话,“哀家是你的外祖母,陛下是你的舅父,我们都是你的倚靠。哀家与陛下……前些年是有些隔阂,但母子之间,打断骨
连着
呢。”
,衡阳长公主、许太后、天子,连带着远在蜀州的蜀侯都时常挂念着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她,这样养大的小女郎,能指望她有多少竞争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