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得难堪，息着咬住自己的手腕脸色几乎苍白却说不出拒绝的话，眼睛甚至不敢看你垂着眼帘像在看自己外壳的碎片――他在你面前真的有那种东西吗？他只是慢慢伸出烂的上面还沾着他自己血腥味的红，就如同小狗一样微卷起来在刀面上动，间不情愿地发出闷哼声，带着水声舐过一直以来陪伴他的刀的侧面，他因为尝到甜腥的铁味而皱起眉眼睛一片泪落到刀刃上冒出水汽，他艰难地吞咽着溢出的涎水承受着这场凌辱，真乖，星之提督，你说。

        你奖励一般再次吻过他腰腹，那褪去表面出的原本千疮百孔的躯如同一颗挂在虚无组成的黑暗里看着冷漠实际上内里不断撕裂涌动岩浆的恒星，你总感觉听不清他的心，但他的伤还在撕裂，还在涌动，他一边用这样即将撕碎他的灾难代替他对你的心一边暗暗祈祷自己的神明注视他，接住他，补他。

        你从轻柔的吻变成重重地用膝盖碾过他上的伤痕，金属饰把他上的肤割出细微如同裂的白痕，他上无法受控地溢出终于染上哭腔一样糊地求饶，但你感觉到他在兴奋，连同之前的吻留下的惊讶和难以置信的希冀，他似乎对于这种渴望感到陌生和困惑，他恍然一样将柔温凉的金发贴紧你的手腕，抬眼看了你一眼又显得有些小心地在你手腕上蹭着留下几狭长的水痕，他微微眯起眼像餍足的猫。

        你默许他的动作，他终于靠上你的肩，变得那样轻，就像一只栖息的飞鸟，呼微弱，世界好像在空白里涣散，把他存活过痛苦过的痕迹都陨灭，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从来没有一个名叫路辰的人期望另一个人对他的等待，从来没有信仰过一个神明，成为她的小鹿，在她的膝温顺地看着星空，他是否将看到比起恒星更为美丽虚幻的极光？

        他的内是一片废墟，但在那一刻他的灵魂变作飞鸟掠过你眼前。

        他会不会坠落，你下意识担忧，却又不想再考虑这个问题。

        就让那受伤的灵魂飞吧，飞出牢笼，飞到雪山化，在变成空白前――肆意地飞走吧。

        你叹声气，抱起他的移到旁边，你力气真够大的。他的尾音虚弱得柔，甚至让你有些听不清，你又把床单弄脏了，你说。

        他的腰僵一下手腕挡着脸似乎不知要不要歉，你没了玩弄他的意思，拍拍他叫他转过给伤口上药，他没有问理由只是出了说不清的苦笑，你看着他绑带下似乎完好的表，微微出神，他还是会因为你的碰而忍不住躲避，像掩饰他心里丑陋的某一分，他的肩胛骨一直到骨像一条横跨的拉链在凹凸不平的肤上新肉泛着粉烂肉不断胀浮出透明黏，就像一个破的娃娃，一个廉价的塑料袋，他从来这样草率对待，对痛苦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