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向北寒激动的险些没把那只碗扔到地上。

        向北寒把那只碗拿在手里，眼睛搜寻着这只碗能够反映出的一丝一毫的信息。

        “你是说这只碗啊！你还是别买了，那是我店里养的一只小猫喝水用的。也不知道我老婆哪里弄来的。”

        “没错！我做生意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向北寒问道。

了一声：“哎！老板！你这里不还有一只白瓷碗嘛！怎么就不拿出来？”

        “我觉得这只碗挺有意思的，说不定我们见的那个老小孩能够接受呢。老板！你就开个价吧？这十二只碗，外加我手里的这只猫喝水用的杯子，一共多少钱？”

        “不是明清的。从这拉皮痕迹、修足方式和釉面松紧程度看，绝对够格宋。”

        这是古董行买卖人经常使用的抬价方法，见有人不识货，或者是非常喜欢。卖货的人就会推脱是别人的东西，需要问问是不是愿意买。

        这只白瓷碗，是胖老板老婆所在的街道搬家时候遗落下来的，他老婆一见这碗还是好的，扔了可惜。就拿回来给猫装饮用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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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北寒一听，就明白眼前的老板是个老买卖人儿了。当下就说道：“这不好吧？我买了你这么多的碗，一个小猫喝水的杯子你要单独卖，也太黑了吧？”

        看着手里的碗想了一会成，向北寒说道：“成！这碗我买了。就是还有没有这样的新碗了，这猫都用过的东西，也不好拿给我爷爷呀！”

        “猫用的杯子？嗯！成！那十几只碗我就买了，这只碗就是我的了，是吗？”

        向北寒认真地问道。

        老板看到那只碗，脸上露出了好笑的神情。

        胖老板愣愣地想了一会，说道：“你真要是把这些碗都买下，我就打电话问问我老婆，怎么说这碗和猫都是我老婆的命根子。”

        老板干脆地回答道。

        老板抱歉地一笑，说道：“这只碗就这么一个，还是我老婆在外面捡回来的。嗯！这样吧！如果那十多只碗你买了，不讲价，这只碗我做主白送你了。”

        向北寒这一喊，老板立马回身。就看见向北寒由桌子下面拽出了一只扩口小足的白瓷碗。

        “得嘞！动手打包吧！”

        “嗯！我觉得这只碗挺有意思的，上面这么大，底下看上去又很尖，像一顶南方老人戴的斗笠。”

        向北寒以退为进地买卖套话，彻底消除了老板刚才心里那一点点的怀疑。刚才那一瞬间，胖老板对向北寒要买那只破碗，还真是有点怀疑。可眼见向北寒要换一只一模一样的碗时，胖老板知道，眼前的小伙子是真是单纯地喜欢这只碗的样子而已。但他清楚，在他的店里，这只碗是独一无二的。

        向北寒一听这话，心里高兴地都直翻跟头。不过，脸上的戏还是要做足的，不能让老板看出来那只碗值钱。

        向北寒带着窃喜的表情，走出了“景德轩”，偷偷松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地问自己：“这‘倒扣芒茬’的碗就这么轻易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