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一句话，却像是踩中了任知昭的尾巴。她猛地攥紧他口的衣服，不满：“为了你撒谎，为了你临时鸽别人……你怎么补偿我……”

        不想再忍了，他急不可耐要将她占为己有，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可思量的？

        “喂，晨晨哥哥，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我突然来月经了，不太舒服……”

        “那天晚上，在斯科卡，你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

        喜欢是不讲理的，是没有逻辑的，脑化为热，滴滴答答地从耳朵里出来，什么也没剩下。

        不过很快，他便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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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再次传来了手机的响声，但她不在乎了。

        任子铮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那个刮风的寒夜，她躺在他的床上，被他抱在怀中，问他，“我是你的吗？”。

        她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上全是缠绵的余韵，一时本无法言语，只能用发的手下意识撑住他的膛，大口找回呼的节奏。

        他真的受够了。再容许她这样在自己的心若即若离地造次，在自己的理智上蹦迪，他真的会想直接掐死自己。

        那要求由上至下而来，声音低哑，磨过任知昭的耳畔。

        那依然在任子铮手中嗡嗡乱响的手机，震出两人此刻心电图的波形。任子铮厌烦地向外看去，任知昭也从他的口探出一点脑袋，看到约定好的咖啡店门前，前来找她的人正原地打转着打电话。

        她哪能服，垫了脚还想再抢，可下一秒，被更加结实地按在了墙上，随之被狠狠堵了上。

        任知昭的心脏，猛地变成饱了温水的海绵。

        “不许去。”

喂喂”声消失在了空气中。

        她一边小声瞎掰着，一边抬眼委屈巴巴地看他。她被他的目光紧紧追着，得很近，她在他眼子底下个撒谎的坏女孩。

        挂断电话，任知昭彻底了气，脑门重重砸上他的口，手也跟着锤了上去，瓮声瓮气：“你满意了吧……”

        他整理好自己同样急促的呼，再次重申他的要求。

        “和我上床。”

        任子铮重重抽了口气，眼神陡然变冷。

        任子铮觉得好笑。他为什么要补偿她？被玩弄的明明是他。

        双被那猛烈砸下的吻撞得吃痛，她的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推他。然而还没使得上劲，那只手便被他扣住，死死压到了耳侧，贴墙按住。

        她的于是也变成了海绵，绵绵化在了他上，被他托住了腰，被他接通了电话，亲手拿着递在她耳边。

        “……没事没事，我已经打车走了……真没事，吃个布洛芬躺躺就好了……嗯，好……拜拜……”

        在这门庭若市的公共场合，在这角落旮旯，她被他按在墙上接吻。

        继续观察了远一小会儿，确认人离开后，任子铮才缓和下来，将她揽入怀中，下颌抵在她的，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顺，温柔：“嗯，你比我想象的要擅长说谎。”

        “你是我的。”片刻停顿后，他这样说。

        不过在她呼进一步加重之前，他还是放开了她。

        极尽占有的吻，意外却也不意外。任知昭没能推就两下，脑袋就逐渐发了晕，变变麻，呼也变得紊乱，所有的倔强，都搅入那热吻，被她吞了回去。

        他用自己的子将她牢牢罩在前，压住，咬住，撬入她的纠缠，没有刻意撩拨，没有任何技巧，带着惩罚的意味，要将她的完全咬成自己的所有物。

        他从未如此急迫过，眼睁睁看着自己一颗心被她握在手中当成橡泥玩，出不安又清醒，崩溃又坚定的形状。

        她仰着，有些吃力地回吻他，膛下意识地起，往他怀里送，被他紧紧贴住，全盘接收，让她的上沾满自己的气息，让她再也无法逃离。

        前是任子铮结实的膛，后是墙，任知昭无可逃，任子铮也不会让她逃。

        空气中有淡淡的松木味和热饮的香气，柔光过墙角，在他们的脸庞摇曳。任子铮望着她与光影重叠的眸子，心中的暮霭被生生刺破。

        那是难得的完全命令的语气，他在命令她。

        他把那烦人的手机到任知昭眼前，在她耳边低声：“接电话，自己告诉他，你去不了了。”

        微风撩乱了他额上的发，扫过他发红的眼眶。不光是眼眶，鼻也有些红，嘴也是，不知是因为他把外套给她了，自己冻的，还是别的什么。

        不过他还是抚摸着她的发，轻声问：“你想怎么补偿？”

        她脱口而出。那是她能想到对他最大的惩罚，因为他对“脏”超越常人的恐惧。那也是她当下最想从他上得到的，比什么都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