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直到走廊上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猛的趴倒在书桌上，把快要冒烟的脸颊深深埋进臂弯里，只出个耳尖来。

        他丢下这句话，转就走，手肘不小心扫过桌面，钢笔啪嗒一声摔落在地毯上。男人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却终究没有回，直脊背走出了书房。

气，他试图压下内翻涌的躁动，可却背叛了意志――

        下一秒，他隔空点了一下她柔的，这动作，像是让两人之间的空气都过了电。

        男人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纯粹只是教学需要。

        “明天继续。”

        “…用这里，”他凝视着那两片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柔。“…去接另一个人这里的…行为。”

        她不知的是，一墙之隔的那个始作俑者，此刻也在闭着眼睛。

        羞死人了。而且、而且那个讨厌鬼明明知，还要问那些羞死人的问题。他就是，想看看她出丑！

        她怎么，怎么能犯那种错误？那一刻，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要是脚下能立刻裂开条地，她一定要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空气凝固了。

        “你把糕，说成了亲吻。”他一本正经地说，“怎么？是觉得亲吻像糕一样甜？”

        “Nein…Nein..”

        她张了张口，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这个词来，声音和小猫叫似的，那双漉漉的黑眼睛望过来，让人既想惩罚又想...

        军人背影依然如松，他来去如风，如果忽略一开始那几秒的同手同脚的话。

        “Kuchen...      ”直到她终于读对了这个词，那覆在自己手上的灼热才松开来。

        “口型要这样……”他握着她的手，引导她的指尖点在她自己的下中央，“感受这里的气息……”

        “再念一遍。”他下颌线条绷紧，声音恶狠狠的，仿佛真是严厉的老师。“说对为止。”

        “通常，我们称之为――接吻。”

        脑海中还反复回响着那句，“我喜欢咬。”

        ――这只是的教学，见鬼的教学，可教学必须继续，直到她全都说得对为止。

        这句话像颗弹击中她的耳，女孩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她肤薄，此刻更是从耳尖红到锁骨，那抹绯色，还悄悄蔓延到了珍珠纽扣下的肌肤去。

        细弱的呜咽声在书房里轻轻回着，女孩后颈出一小片瓷白的肌肤，而此刻，那里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该死，他在想什么？

        “Küssen，”他强迫自己清晰地发音，声线却仍带着挥之不去的哑，“它指的是……”

        “还是不对。”他手臂从她侧绕过，宽大手掌包裹住她的手，那感热得像块烙铁，得俞琬浑一颤，只觉得自己像被丢进了蒸笼，整个人都要被这热度蒸熟了。

        “跟着我念，Kuchen。”

        他该走了，然而军靴却像生了似的扎在地板上。帝国军官的尊严，让他不能再像个懦夫一样落荒而逃――至少，他是这么对自己解释的。

        金发男人看着女孩从震惊到极致羞窘的全过程，勉强平复的呼，再次失了控。

        “Ich...liebe...Küssen...”女孩结结巴巴地重复。

        ….

        最后一个词像化的巧克力拖曳在寂静里，男人顿了顿，贪婪欣赏着她彻底石化的可爱模样，等够了才慢悠悠补出最后一句：

        金发男人快步走出书房，直到拐角才倏然停下。他背靠着墙，呼沉重得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俞琬的世界倏然缩小了，只剩下那双近在咫尺的湖蓝色眼睛，那里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暗，心脏几乎要出腔去。

        而女孩还呆坐在原地，手背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那里得惊人，就像她此刻的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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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念刚落，他的指尖就重重碾过那个惹祸的单词，力大得几乎要戳破纸张，像是要借此镇压某只即将破笼而出的野兽似的。

        掌心仍残留着她手背的感，细腻、温热，像一块丝绸，让他忍不住想要再次握紧。

        自己没意识到的时候，他距她只有几寸距离，那甜腻的玫瑰香从她颈项间飘来，混着热牛气息，越来越。某个瞬间，他甚至想凑过去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