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俞郑重点：“我答应你。”

        她的心因为紧张而加速，但眼里只剩下清醒和笃定。

        直到外面走廊有脚步声路过，他才终于一咬牙、将文件递到她手中。

        “这些审批原件，只有两份留底。”他说，声音极轻，“系统水号、所有签字页的时间戳都在，每一页都有扫描件备案――一旦公开，谁动过手脚，一查就知。”

        “何助理，今天我愿意信你。但你记住――这事，不能有第三个人知。”

        房间再次陷入安静。

        他把文件夹推到桌沿，却没有第一时间松手，只用力盯着她：“你确定你能承受？”

        高卫峰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他缓缓起，走到办公室角落，确认落地窗帘完全拉紧，低又检查了一遍门锁。

        “何助理，你真就这么信我？”

        高卫峰沉默几秒，像是最后在心里权衡什么。

        良久之后，高卫峰终于长叹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知你是在让我背叛自己人吗？”

        何瑾俞抬起，眼神冷静又倔强：“这是唯一能还原真相的方法。”

        “我需要你正式证明，媒收到的文件和原件不同，有人篡改了签字日期。”她语气坚定，“而且你们有完整的审批程记录，只要拿出那个程，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探寻，也夹杂着警觉，“万一我反咬你一口，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仲董呢？”

        “高总，谢谢你。”

        手指在封口上顿了顿。

        何瑾俞目光沉静，没有丝毫退缩：“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更何况，这种局里，最后真正能保住自己的，从来都不是墙草。”

        高卫峰盯着她，办公室里一时只剩下钟表滴答的声音。他的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似乎还在犹豫。

景誉来说划算吗？”

        牛纸文件沉甸甸压在掌心，纸张边角微微卷起，显出些许汗渍。

        “我知，”何瑾俞没有退缩，“但我更清楚，你如果不现在站出来，等到舆论彻底失控的那一刻，你才是真的逃不掉。”

        高卫峰沉默良久，最终无奈地点点：“你要什么？”

        她用力攥紧文件夹，转推门而出。

        高卫峰微微敛眸，表情已明显有些动摇，“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回，在保险柜前顿了很久，终于输入密码，从最下层抽出一个牛文件夹。

        高卫峰低声：“但愿你别后悔。”

        “你明白，”何瑾俞盯着他，声音沉了几分，“你们内有人动了歪心思，对这份合同了手脚。但我也知，不是所有人都想趟这趟浑水。你帮我，就等于帮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