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俞微微怔住，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门口却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地抬，视线一瞬间凝滞住。

        齐夏这才缓缓转回来，有些不确定地小声问：“师姐，华总这么晚……是来接你下班的吗？”

        他的声音极淡，却让何瑾俞下意识地攥紧了筷子，心里蓦然一阵慌乱，只轻轻答了一句：“……差不多了。”

        齐夏搬了张椅子坐在何瑾俞旁边，帮她整理材料、校对数据，不时抬看她一眼，眼底带着点笑意：“师姐，你这么晚了还在加班啊。”

        何瑾俞抬对上他坦然的视线，一时也不好再推拒，只是叹了口气，继续低忙碌起来。

        何瑾俞随口问：“对了，总裁办以前不是不招实习生的吗？这次怎么会破例？”

        到了十点半，两人都饿得有点前贴后背，只好叫了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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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中午，总裁办几个相熟的同事约着在楼下餐厅吃饭，难得放松片刻。

        “差不多了，就收拾一下吧，”男人不急不缓地说，目光终于移开，重新落在齐夏上，“辛苦了。”

        华砚洲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却始终落在何瑾俞脸上，低声开口：“加完了吗？”

        说完，他转迈步离开了办公室，背影疏冷，带着明显的克制与沉郁。

        晚上的办公室，还有敲击键盘的声音偶尔响起。

        何瑾俞没说话，心底却早已乱成一团麻，半晌才轻声：“你也早点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收拾。”

        李苒咬着筷子，一脸纳闷：“我也觉得奇怪呢，听说是华总亲自点招进来的，我还以为是你知点什么内幕呢。”

        “我？”何瑾俞一愣，眉轻轻蹙起，心里莫名多了些疑惑，却也只是淡淡地摇了摇，“我怎么可能知。”

        他的声音温和，动作自然到仿佛这样过很多次。

        他顿了顿，目光带点认真：“师姐不走，我也不走。”

        话题很快转开了。

        何瑾俞对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外卖盒子，正准备动筷，齐夏却已经自然地伸手，夹了一块清蒸鱼片放进她碗里，嘴里还念叨着：“师姐，你今天加班这么累，多吃点。”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齐夏摇摇，干脆地说：“没事，我陪你一起。”

        齐夏手里的筷子还停在半空中，顺着何瑾俞的视线回，看见站在门口的男人，随后飞快起，恭敬地低：“华总好。”

        走廊灯光昏暗，刚从出差回来的华砚洲就站在那里，深色西装笔依旧，目光沉沉落在他们上，看不清喜怒，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整整带了齐夏一周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从最初的客套逐渐熟络成自然的相。

        “项目赶进度，”她伸手了眉心，语气带着几分疲倦，“你先回去吧，剩下我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