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说越气，最後快要咆哮起来。

        “那混是怎麽你的？这麽长时间你怎麽不早告诉我呢？如果不是那条内被我发现，你是不是还会瞒着我？”

        出了门，眼里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狂涌而出。我这是怎麽了？已经好久没过眼泪了。伤心吗？是的，感觉就好像我生命中某个很重要的东西没有了，那种痛是深入灵魂的。

        妻子小心的看了看我，又继续说：“萍萍拉我去舞，我没去，就自己坐在那里喝酒，这时候刘强过来和我搭讪，一开始我没有搭理他，他就在那缠着我不走，後来萍萍舞回来和他打了招呼，我才知他俩是认识的。萍萍悄悄对我说刘强是上的，在这看场子，来的次数多了就认识了。

        刘强还在旁边坐着，他又给我倒了杯酒，说已经埋完单，就剩这一点，不喝就浪费了。我刚在卫生间吐完，上清醒了不少，就接过酒杯一仰而进。”

        其实在我小的时候父母是经常吵架的，有时因为我，有时因为父亲的工作。

        看着妻子哀求的表情，我愤怒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问：“你们是怎麽认识的？”

        後来我们就一起喝酒，刘强一个劲的劝我喝，萍萍也在旁起哄，我想反正回家也没事，不知不觉的就多喝了几杯。这时候有人向萍萍邀舞，她和我打了个招呼就跟着去了，就剩下我和刘强，他又一个劲的向我劝酒，我实在躲不开，就藉口去了卫生间。

        中午吃过饭就把母亲劝回家去休息，陪着父亲聊了会天，他也睡着了，百无聊赖下打开报纸随便看着，一个怯怯的声音自报纸後面传来：“老公……”

        “我坐在那里等着萍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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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抬望着天花板，眼中泪光闪烁，强忍着不让它掉出来，我又接着说：“这段时间我们先分开吧，我去医院照顾爸爸。”

        妻子过了好一会才抽泣着说：“今年刚过完年你就出差了，晓晓去了她家，我在家左右闲着没事，就约萍萍出去逛街，本来打算去KTV唱歌，萍萍却说两人唱歌没意思，就带我去了锦江酒店十一楼的舞厅。”

        自从发现妻子出轨以来，我也曾预想过今天这种场面，但事到临才发现任何一个决定都是那样的艰难。

        不知这时候她为什麽会说这些，我顺着妻子的目光望去，水池对面的凉亭里，两位发花白的老人坐在一起，老先生拿着一个剥开的香蕉正要喂给坐他旁边的那位老太太，老太太上穿着病员服，表情甜蜜。

        一上午的时间，妻子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全挂断；接着她又发来十几条短信，都是“我错了，对不起，听我解释”等等。我索关机不去它，现在我满脑子是一团乱麻，本没有心情去思考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面却想起了妻子，曾经我们也有过白到老的约定，可现在她却背叛了我，背叛了这个家。

        妻子掩面而泣：“不是的，其实，我早就想对你说的，可是我害怕你知後就不要我了。老公，我知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说完我就摔门而去。

        母亲点点没有再说话，神情专注地将勺子里的米粥凉了又喂给父亲，一切显得那麽的平淡和自然，两位老人共同生活了大半辈子，早已为一。

        妻子手里提着个保温桶站在我面前，她扭看了看熟睡中的父亲，小声说：“我……我想和你谈谈。”

        走到一水池旁，见左右无人，我转过说：“有什麽事就在这说吧！”

        “他……他拍了我的照片，还有视频。”

        妻子说到这里就停下了。

        “老公，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

        “怎麽拍的？照片和视频在哪？”

        我反问：“刘强？就是那个黄吧！你的？我怎麽没看出来？李慧，你不要拿我当傻子。”

        匆匆下了楼，我开车直奔医院，一路上浑浑噩噩，还差点闯了红灯。

        “我是被的，这一切都是刘强我的。”

        底线？我轻哼一声，你还有什麽底线。

        妻子点点，继续说：“我以前本就没去过那种地方，那次是跟着萍萍次去，被萍萍拉着坐在了位子上，喝了点酒之後心里就慢慢地放开了，觉得反正是出来玩的，太拘谨了就没什麽意思了，只要不碰自己的底线就行。”

        我疑惑的问：“就这些了？那他又是怎麽你的？”

        妻子低着，两手紧紧攥在一起。

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哭着说：“老公，对不起！你不要走，你听我解释，这都是刘强我的啊！对不起，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脸上出不耐，折好没看几页的报纸又看了看父亲，见他睡得很沉，便轻轻迈步出了病房。妻子放下保温桶，跟在我後也出了病房。

        妻子面难色，又看了看父亲，说：“我们出去谈吧，别吵醒咱爸。”

        那天可能喝了太多的酒，晕得厉害，走路都晃得不行，坚持着进了卫生间就忍不住趴在桶上吐了起来。在卫生间休息了一会我才出来，刘强告诉我说萍萍有事先离开一会，我听後就有些生气，要走也不喊我一起，就给萍萍打了个电话，舞厅太吵也听不清楚，只听到她说有事，先走。我想就等她一会，她要是不来我就自己回家。

        看着妻子满怀期望的神情，我轻哼一声说：“原谅？你出那样的事情让我怎麽原谅你。”

        妻子扶着水池的栏杆，望着远的凉亭，淡淡的说：“曾经，我们也幻想着有那麽一天，我们能像他们那样，恩爱甜蜜，白到老。”

        两人在楼下的花园里慢慢地走着，我在前她在後，谁都没有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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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因为工作关系，经常十天半月不回家，那时候通讯还不方便，母亲在家担惊受怕，就央求他调动工作或乾脆辞掉，父亲不肯，两人就会大吵一通。那时候两人的关系闹得很僵，可现在他们已经共同走过了三十多年。

        病房里母亲正在喂父亲吃早点，见我这麽早过来有些惊讶，问我：“这麽早过来，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上班吗？”

        “不用，今天周末，公司里也没什麽事。”

        第14章起因

        我也小声说：“谈什麽？还有什麽好谈的。”

        我颤抖着手缓缓放下报纸，脸上强自装着镇定：“你怎麽来了？”

        锦江酒店？听着怎麽这麽耳熟。我问她：“你就是在那认识他的？”

        这和我早上看到母亲给父亲喂粥是何其相像，同样是迟暮的老人，拥有着同样的温馨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