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图案？”

        “嘴巴呀，笨。”

        好不容易落座到早餐桌前，容襄坐在用几个腕枕搭出的靠椅上，借助咖啡搅拌棒小口啜饮香草开心果昔。

        她呜咽着扑抱住他的指，毫不吝啬热烈的告白。

        她观察了好一会，惊奇地发现他那双握笔持枪的手竟然也能穿针引线、制衣物。

        “你不是总说我像考拉缠着你吗？你在它的耳边绣我们的名字，我要穿着它挂在你上。”

        但因型过小，容衮即使放缓动作，偶尔仍会晃得她晕一瞬，便又假哭着博取关注，闹得他无措又心疼。

，扭躲开容衮的手指。

        “…我不弄了…反正我再脏，你也得亲我……”

        他放下半成型的裙子，一手捧起她，一手轻她柔的颊肉，陷入了回忆。

        容衮见她看得眼儿不眨，连早餐也不吃了，便低笑着问。

        容襄指着雪白的小羊连服，里气地宣布。

        他自然是无不应的，立换了种法子殷勤伺候。

        “喜欢哪件？”

        “Mommy…我最喜欢你了……”

        “这里怎么会有婴儿牙刷？你很急着当爹吗？”

        “许博士说，基因治疗过程中可能会出现暂时的牙龈痛，我才提前备了一些的牙刷。我永远只有你一个小宝宝，没人能越过你。”

        “小宝宝刚还说巨物恐惧，又改口了？”

        容襄下坐垫，走到材质多样的布料堆中，挑挑拣拣地弄起来。

        “嘴巴好累。我不要刷牙了，漱口就行。”

        “早知你的针线活这么好，我就不用找工坊订常服了。”

        容衮只觉这绵绵的攀缠像羽尖挠过脊骨底，逗弄得他睫轻颤，眼眸却难抑地弯出温柔的弧度。

        “但我现在想要了，你再给我绣嘛…Mommy…老公……”

        即使他们亲昵难分，夫妻间的称呼依旧少有。

        这话直撞进容襄心底，搅散了未来得及吐的叛逆言语。

        “亲哪里？”

        “…玫瑰漱口油稀释十倍了，还会辣吗？…来，涂点面霜，不然肤要干得发疼了……”

        因此，乍一听到这甜蜜的恳求，容衮的耳尖瞬间红透，呼错乱了一拍，嗓音哑得不成样。

        低缓的呵哄声中，容襄被镜里神色专注的容衮勾得晃神一秒，回神后不怀好意地问。

        “就要！快点！”

        “你小时候的手帕和衣服上的名字是我绣的，睡午觉抱着的玩偶也是我的。但你长到六岁后，开始嫌我的花样少，闹着不要了。”

        容衮似是心中早有裁剪图纸，迷你版衣裙在他指间飞快成型：维多利亚时期风格的廷礼裙，茸茸的连爬行衣……

        得到温情承诺后，容襄放了子，惬意地享受兄长兼丈夫的伺候。

        “我也最爱襄襄，理该方方面面都照顾周全。”

        容襄想起自己在家族的藏品库开眼界后，就挑剔得连手帕都要双面绣的德行，讨好地抱住他的手指，甜腻痴缠。

        容衮用热巾净手指，才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眉眼柔和至极。

        然而，在盥洗室被折腾了大半小时的容衮没立刻动筷，反倒娴熟地拿起了不知何时送来的针线和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