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扶手抵着扶手，一人占据半边屏，两人凑得很近，聊天记录便这样敞开在明湛眼子底下。

        倪亦南脑袋凑过去点。

        通明亮堂的视线中，沉沉压进一台黑色显示屏，两颗重叠的脑袋旁边，右下角挤入一小小人影。

        末了，倪亦南问可不可以发她网盘，觉得还有纪念意义的:“还有沈迦宴的可以一起发给我吗，麻烦你了。”

        【今天真抱歉，家里突然有事。】

        “怎么会。”倪亦南点开和他的聊天框，打开网盘保存，“拉黑你你的消息就不过来了。”

        明湛摇:“我今晚很空。”

        “其实也没啥，不过听姜薇说那晚沈迦宴也去了，你和他――”

        “那晚我给你发的消息原来你没收到啊，我说怎么不回呢。”他挠挠眉，面一抹尴尬且表浅的笑意。

        他越这样轻描淡写，倪亦南越想要弄明白，明湛作罢，只好拿出自己的手机，将聊天记录往上翻，定在月考那晚。

        明湛答应得很爽快，边作，边不经意问起:“发你微信？你收得到吗。”

        ......她和他？

        打得规整的领带，压褶锋利的领口，干净清爽的白衬衣，以及少年感溢出屏幕的校服。

        她愣了神。

        “收得到呀。”倪亦南拿起手机，随着一声震动，网盘迅速传了过来。

        保存成功，退出界面时，她指尖往上带了一下，聊天记录顺势往上拖拉几排。

        倪亦南不禁暗自感叹，这种一板一眼让人阳痿的公式照，就算是沈迦宴这种整天用鼻孔看人的大混来拍，那混不吝的气势也能被压下去几分。

        时间很快转至上次月考，指尖左，退出聊天框，明湛挑了下眉。

        照片当即铺满显示屏。

        时间尚早，倪亦南放下手机，问明湛:“你，急着回家吗？”

        两人不常聊天，成为同桌前不常，成为同桌后，仅有的交也只限于学习。

        话音一滞。

        还是坏，但相比他平时那盛气凌人的姿态，这可真是谦卑恭俭得不止一星半点。

        界面回到聊天框，于是明湛收回余光，摆摆手，关掉电脑，取出u盘:“害，没事。”

        照片一张一张往后，间隔停留拉得无比长，目光犹如胶黏，拉扯蜜丝。

        明湛定睛，面色无波，自然地应:“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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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她喝多了，和沈迦宴......那个之后就完全失去意识，第二天有翻到很多未读，但的确没看到他的。

        中间她只和沈迦宴在一起，并且沈迦宴那晚给她转了钱，动了她的手机。

        而她手机里，是完全没有这段的。

        门敞着，光线乍，夕阳斜斜入，扬起空气中渺小的尘埃，漂浮着，落不下。

        人影逐步膨大，悄无声息，却迅速又急，直至屏幕再容纳不下。

        倪亦南更懵，完全不记有什么信息。

        倪亦南抿，指尖点了点电脑屏幕上，命名不属于她的另一个文件夹:“我想看看这个，可以吗？”

        “还以为你拉黑我了呢。”

        【你应该到家了吧？】

        倪亦南疑惑抬，不解地顺着明湛的目光看去。

        倪亦南一雾水，低戳手机:“啥消息，我没回吗？”

        “？”

        【作弊的事你别焦虑，我会帮你查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