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自己的
命作为威胁,虽然凌妍儿对此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反正大昭灵宝风水图就在他的手里,便是没了尹祝南,他仍能凭借此图找寻至宝,充盈国库。
虽然裴元清借宇文颉之手将凌、尹两家都拉下水必然不安好心,但宇文盛权衡利弊,便决定将计就计,先是以谋逆为名,将宇文颉、凌、尹两家全
关押。
“他们两人的死是因为我,殿下若需要有人为此而付出代价,那就用我的命来偿还,此事与沈复无关,还请殿下高抬贵手,饶他一命。”凌妍儿的态度却是一反往常的坚决,她忽从袖中掏出了一块边缘被打磨得异常锋利的瓦片,她握着瓦片紧抵在自己的颈边。
眼下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
,她与宇文颉决裂既成事实,无力回天,但沈复还在裴元清的手中等着她回去救他。
但哭得再伤心,凌妍儿仍是找不到这悲伤的因由,哭过之后,她仍是得在一片迷雾中摸索前行,凌妍儿用手背
去了脸颊的泪痕,站了起
。
而那日,凌妍儿在破屋中醒来时,元雎已经不见了
影,凌妍儿望着眼前的残破荒凉,心中不知为何忽然一阵黯然,像是快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最后竟是难过得落下泪来。
“我何曾答应过你,要放了沈复?”裴元清扯了扯嘴角,看似蔼然的表情却没有半点笑意,他看着凌妍儿,声音骤然冷了几分。
凌妍儿看出了裴元清的变脸,更看出了他此刻眼眸里的杀气,似在无声警告着她,她若不知好歹,他会让她后悔莫及。
“把沈复放了。”裴元清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在一个女人面前败下阵来,但与至亲死别时的剧痛像是一
细长的针扎向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那些过去的黑暗
迫着自己服
妥协。
“殿下,想来你已如愿以偿,还请你信守诺言,放了沈复。”凌妍儿直言不讳,看着裴元清的神情十分冷漠。
她虽然不知底里,但已十分厌倦被人当成一颗棋子,裴元清由始至终都只是在利用她。
宇文盛稳坐帝位十数年,其阴险
诈岂是裴元清这黄口小儿所能算计的,毕竟宇文家的谨慎多疑代代相传,牵制尹祝南的秘密父皇直至临终前才肯告知于他。
“你放还是不放?”凌妍儿却不回答,似要破釜沉舟,握着瓦片的手陡然用力了几分,锋利的边缘当即将她
的肌肤划破,渗出连串血珠。
不过数日,此事便传得街知巷闻,灵安城内无一人不知,天子因此震怒神伤,主谋宇文颉被贬为庶人赶出灵安,虽不知情但难辞其咎的凌氏举家
放,而尹家辜负皇恩,便落了个极刑,被判满门抄斩。
“凌妍儿,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裴元清挑了挑眉,善于隐藏的情绪似在一瞬间被凌妍儿掀起了波澜,他愤怒,嫉妒,连话都不免说得咬牙切齿。
而且她已经
好了输的准备,万一自己对裴元清完全没有了利用价值,她也不过是一死,虽然救不出沈复,但有她作伴,黄泉路上他也不算孤单。
凌妍儿收拾了心情,只
回了客栈,但很显然,裴元清早已经预料到她会回来,再见她时,脸上没有半点惊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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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皇子,有野心无可厚非,但帝皇的威严绝不许冒犯,尤其是宇文颉这遭不仅自己被裴元清利用,还将无辜的凌、尹两家都拉下了水,实在愚不可及。
而藉此秘密宇文盛得以又控制了尹祝南尽忠十数年,可如今他忆子成狂已濒临失控,虽是可惜,但他这般人才若不能唯自己所用,宇文盛宁愿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