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清的手下各司其职,虽说在船上也没有什么事需要差遣,但凌妍儿留心观察了一番,终于发现有一个人不见了,凌妍儿后知后觉,似自那日她求他放了她之后,便不曾再见。
“元骜,你可曾见过元雎,他似乎不在船上,是留在大昭协助沈大哥救出尹家吗?”凌妍儿和元骜的几次碰面情况都让人惊心动魄,为免对方起疑惕厉,凌妍儿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悠然自在。
早在这个世
将他们遗弃那日开始,他们就已经死了。
“他失职让你逃出,坏了殿下的
署,被罚了八十军棍,现如今被关在船舱里,我昨儿偷偷去看了他,高热不退,也不知
有没有命能随我们回到金都。”
可船上都是誓死效忠裴元清的人,又有谁会帮她。
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顿时萦绕在心
,凌妍儿坐立难安,好不容易趁着裴元清不知
去了哪
,她寻了空隙,便拦了元骜向他打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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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骜说罢又是一通摇
叹息,只是无论他如何神伤,脸上却始终未见愤慨,但他并非对元雎无情无义,而是因为在他看来,从他们被裴元清选中,决心要跟随在他
边那日开始,他们的命就已经不属于自己。
他知晓凌妍儿的来历,虽无深交,但对她也并无恶意,且她打听的事也并不算什么机密,便将事情始末如实告知。
想到元雎的遭遇,元骜不免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忽地便变小了起来,似怕被旁人听见一般。
幸而裴元清嘴
心
,终是不忍她这般受苦,给了她一颗宁心
服下,凌妍儿初次乘船的不适才终于有所缓解,大船在海上航行第三天,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看东西不再天旋地转,脚步虚浮。
凌妍儿定下心来一番思忖,倘若由她开口向裴元清求情,以裴元清的
子,元雎怕是连一点活路都没有了,此事,万不能由她主动开口,要想救下元雎,需得想个万全之策。
凌妍儿闻言不由得愕然,是不曾想自己竟这般连累了元雎,只怪自己当时实在情急,未来得及思前想后,竟忘了裴元清睚眦必报的
子。
虽说金都与大昭并无
交,但也并未有明令禁止百姓之间往来贸易,金都盛产金丝、美酒,往返两地的商人不在少数,裴元清此行前往大昭便是佯装客商,偌大的商船满载而归,丝毫让人不教人生疑他的真实
份。
元骜与凌妍儿私下并无交情,无端被她拦下脸上的神情不免讶然,但听她竟是问起了元雎,脸上的神色随之又变得意外,只是很快便被惋惜不忍所替代。
况且,元雎对自己还有救命之恩,他若因为自己而丢了
命,凌妍儿怕是这一生都不得心安。
绵绵的棉花上一般,安稳全无,凌妍儿十分难受,只觉
昏脑涨,东倒西歪,登船不到半日便已憔悴了不少。
金都大昭相隔甚远,便是走水路也要快将一个月的时间,于旁人而言这么长时间的水路实在枯燥乏味,但凌妍儿不曾坐船出过远门,便觉得新鲜,待她彻底缓过了晕船的不适,她便在船上游逛了起来,直至她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