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她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记得，只是亲昵地勾着英兰的脖子蹭着他的脸颊，仰起满怀期盼地看着他。

        作为最后的告别，英兰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千言万语都停留在了嘴边，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这双眼睛，这双第一次见到就被勾住心魂无法逃脱的眼睛。

        她抬起手捧着他的脸，指尖温柔地抹去英兰眼角的泪水。

        “你……好可爱……”

        她的手指轻轻过英兰颈间的锁骨，摸着他肌肤下动的脉搏，她埋在他的颈窝里，温柔地摩挲品味他的肤，难以言喻的酥麻感激起一阵阵微妙电，在内四游走，被碰的每一都在轻微战栗。

        “不要……再继续了……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是……我心甘情愿……你的隶。”

        “……为什么？”

        她疑惑地歪着，眨了眨眼睛。

        英兰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抬手按住她的手臂，抑制不住大口息起来，额上凸起一片片青，猩红的双眼中，血丝如同细密的蛛网攀爬蔓延。

        绝境中的人，意志也越来越薄弱，直到濒临崩溃，彻底疯狂。然而与梦境不同的是，现在随时会被夺取生命的不是她，而是英兰自己。

衣领，抽了出来，低舐着他的结。

        英兰拼命从口中挤出沙哑的声音，脸颊微微抽搐着，竭力克制自己一丝一毫的冲动，用一种近乎恳求的眼神望着她。

        他垂下眼眸，无比虔诚地重复着这句话，耳边却忽然传来她一声轻轻的笑。

        英兰莫名其妙地蹦出一句话。

        手臂环绕着英兰缓缓拉进，让英兰轻轻依偎在她的口，所有的不安都被她炽热的温一点点化，在每一个寒冷的深夜安然沉睡。

        的轻柔缠绵地舐他的肌肤，她不断向下动移，下不经意间碰到了那蓬坚的巨物。

        “你……笑什么？”

        英兰的呼越来越急促，结不停上下动，随着吻的深入，起伏更加地剧烈。

        “心甘情愿什么……心甘情愿我的隶吗？”

        他内心在拼命挣扎，却无比渴望地享受着，全的肌肉都绷紧了，肉连同灵魂都被她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别哭了，我不喜欢看你哭……”

        英兰不停摇，眼泪瞬间汹涌而出，不受控制地落脸颊，留下一斑驳的痕迹。

        也许明天，也许下一个瞬间，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一个疯子……害得你发烧昏迷……”

        曾经发生的一切，英兰一点也不想让她知，就这样被她拥抱在怀里，就算等待他的是死亡，他也愿意追随她坠入漩涡之中，越陷越深，直至完全迷失在这个只有她的世界里。

        “嗯、唔嗯、别、别碰我！”

        昏暗的光线中，落雪映在她的瞳孔中闪烁着透亮的光芒。她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种魔力，如同深海中最深的漩涡，深邃的暗涌动不息，附着他所有的目光，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卷入一场无法逃脱的梦境里。

        英兰想起了自己频临死亡的状态下的梦，想起那种内心无比渴望杀了她却迟迟不愿动手的极度痛苦挣扎的心境，想起对她歇斯底里毫无节制的占有，甚至还有令人失去理智的嫉妒，这些全都来自他埋藏在最心底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