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只是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我想,没有那个必要。”
“一切都是你臆想的,她现在过得一点也不痛苦,因为她已经把你忘了。”
“你已经疯掉了。”
英兰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笑容扯到嘴角,随即又痛苦地扭曲变形。
加兰德摇了摇
,“什么条件也没有,我刚刚只是在测试你的
神状态而已。”
“所以,你现在在逃避什么?”
“不要误会,我是真心实意地在劝你。”
莫名的恐惧在脑海里蔓延,可是他表现出的只有无能为力的愤怒。
他不停地追问加兰德,期盼着某个相反的答案,可是回答他的只有窗外被狂风
散的大雪。
加兰德轻轻弹了弹烟灰,又深
了口,他的烟瘾似乎比以前重了许多。
“她把我……忘了吗?”
“可是,我还是想见她一面……”
“我奉劝你不要在你的总统先生面前
出这种表情,人生有这样的机遇可不能白白浪费。”
可是他现在除了站在这里,什么都
不到。
“既然你已经康复,完全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这里,回到正常的人生轨
上。”
时间安静得似乎静止了,英兰的
干涸得好像扎进了无数钢针,刺向了每一支保存她记忆的神经末梢。
“那样、那样也好……”
“如果你只是想跟她
歉,我可以替你转达。”
“我针对你的
状况特别研制的试剂,他们却不允许我直接用在你
上,一定要让维先试过一遍才可以。”
“很可惜,这一次我没能治好她。”
“帮帮我……”
加兰德冷笑了一声。
他想快点离开这里,逃到时空的裂
去,回到与她失散的那片漫天荒草中,他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找回她。从
口里挖出来所有没来得及说给她听的话,求她回心转意。

的褐色发丝黏在涨红的眼尾,大雪将英兰的脸映得惨白,泪水淹没了他的啜泣,发出溺水般破碎的
息,无助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少年。
“为什么……?”
“什么……?”
烟灭了,加兰德又抽出一支,动作变得十分缓慢。
“你说什么……?”
“还是说,你已经爱她爱到无法自
的地步,已经
好了殉情的觉悟?”
一声叹息消失在
的玻璃窗前。
“我们都是军人,
上都肩负着必须要完成的使命,只是立场存在偏差而已,我不会因此怨恨你,维更不会。”
口腔里泛出了一
铁锈的腥味,他忍不住想要干呕。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不是要和我交换吗!你的条件是什么?”
“别自作多情了。”
水杯被英兰打翻了,
水泼溅在实木桌面,蒸腾的雾气裹着瓷杯碎裂的脆响,像只困兽濒死的呜咽。
原来,他
本无法承受。
地回应英兰,夹起烟深深
了一口。
攥紧的拳
发出了一阵脆响,英兰为自己筑起的一层壳,一直都小心翼翼地被人呵护着,从来没有人敢拆穿他。
“能不能帮帮我……”
“你的长官们要求我治疗你的脑
损伤,但是他们
本不信任我。”
“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怎么劝都不肯进实验室。是我说要把维尔纳留给她的信给她看,她才答应的。”
“她是因为我才去自首的……是我、是我害了她……”
加兰德不屑地打断了英兰,“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去见她
什么?”
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
“
据我的经验可以判断,你的大脑里已经不存在理智这种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