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娃子，你可是会引雷之术？”

        这老妇变脸也忒快。

        “系好，别让我再说一遍。”

        “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呢？”繁芜的手指连在她侧颊，低声呢喃，胜似威胁。

        正当在场几人沉默在繁芜的无礼回答之中时，她又给予她们一记重击。

        书影被吼得失去主意，悻悻抬手帮她系好衣带。期间她不止一次疑惑于面前少女这大变的格，她以前将她推下池子用水淹术闷她的时候，她在九死一生中上了岸，也没这样戾气十足。

        繁芜：“会又如何？”

        修一路艰苦卓绝，且即便是修炼出了起色，没有法力傍，仍然难以与同境界的术修匹敌。修唯而已，术修五花八门，真要对敌起来，也只有落下风的份儿。这都是没有仙却想修炼的凡人才会走的路，真修炼出名堂的屈指可数。

        “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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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素未谋面的生父，雪椿，他离家出走前发生了何事？”

青禾也不放在眼里。

        繁芜才不会傻到只修术，她只是目前只能修术而已，当然她不会告诉杜今节这些，对于外人，她巴不得她们对自己知之甚少。

        “好了……”

        刚一见到杜今节，对方就开门见山地询问昨夜降雷之事。

        书影听到她要以修入后蓦然一愣，想起之前被她那铁嵌一样的手攥住的画面，心难怪自己当时动都动不了，原来这野种是修炼的这种只靠牛劲的呆术，还真是衬她这样从乡下地方出来的野丫。

        繁芜见她也算个赤忱之人，便不再为难她，让她带路。

        “你可探准了？”杜今节皱眉，灵脉没有复苏，怎么可能？昨夜那数天雷，无法力如何能扛下来？她看向目光坚毅的少女，问，“你灵脉枯竭，是如何引来天雷又生扛不死的呢？”

        杜今节眼睛一亮，同旁的杜平珍对视一眼，二人双双点，她笑得和蔼，朝繁芜招手：“过来青禾，让祖母瞧瞧你的骨。”

        繁芜面无表情：“肉足够强，自然就能扛住。”

        繁芜掐住她后脖颈，把她的脸按近自己小腹，要她与她悬挂在腰间的松散衣带面贴面，冰着一张脸垂下眼眸，俯视蝼蚁一般，阴着个嗓子呵令她动作快些。

        繁芜走上前任杜平珍围着她摸来摸去，半晌，老仆忧愁地放下手，回到杜今节边，冲她摇了摇。

        杜平珍抢先驳斥：“九小姐，这是府上禁忌，奉劝你莫要再问！”

        杜今节闻之脸色一变，不知是喜是忧，追问：“你莫非是想以修入不成？”

        书影虽蛮横，却也是个实心人，当即一五一十回答她：“我双亲是为救你爹而牺牲，但你爹呢？那么多人拼着命将他救回来，他倒好，一句感激之语都没有，回来当天就离家出走、没了踪迹，这么多年一直杳无音信。救了这样一个人，我觉得我父母是白白丢了命，遂痛恨四房的所有人，包括你这个私生子！”

        书影弱声说着，方才的气势一去不复返。雪沦少爷跟她说过，这四房的野种自从在万兽山脉历险归来后，就变得和从前大为不同，过小仙庠的试炼时更是强得可怕，能和花家药老打得有来有回，少说也有六品修为。灵脉枯竭之人怎么可能会有六品修为？书影起初不信，见到繁芜后，探了探她的灵脉，瞧还是萎缩模样，便更将雪沦让她不要随意招惹她的警告抛之脑后了，本想像以前那样欺辱她一番，谁知这野种竟然真的实力在她之上，那手掐住她脖颈往下按时，她本无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