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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男人會好歹否認一下，結果對方竟笑地反問她：「若為夫說有，夫人當如何？」

        「開玩笑的，為夫此生唯有夫人一人。」

        那傳聞完全沒被壓下去還越傳越糟，簡直比太監還不如，她原以為他是不知才沒出手去壓，沒成想他是知卻壓懶得。

        「前陣子永翊宮的一個太監跟尚衣局的宮女成了對食，我讓人抓了那宮女問話，誰知是個不經嚇的，一問就和盤托出，當年下此事的宮女都已經被秘密除去了，唯獨她因與那太監有私情，這才將她從名單內悄悄抹去。」她拿出方才拿在手裡的紙遞給燕青玄，有些遺憾：「這是她的認罪書，只是如今物證皆已不在，僅憑一人之言也翻不出什麼。」

        「那你說為什麼最近回來都要沐浴？」

        這句話對任何女子而言無疑是最動聽的情話，然而霍雲卿自小在以母為尊的霍家長大，早已種下觀念——她的男人，邊只能有她一人。

        「香名絕塵。」燕青玄眸光微動，語氣淡淡：「無色無味，熏入衣中，久而久之，氣血虧耗，體便會一日衰過一日，終至衰亡。」

        「這一月裡宮中謠言四起，我好奇之下派人去查探了一番。」

        「你先鬆開我，我有事情要說。」

        霍雲卿推了推他，見他穩若磐石，手便緩緩抬起來準備偷襲男的人的腰，結果又是在開始前就宣告結束，這幾乎已經成為燕青玄習慣的下意識動作，計謀得逞，懷中的少女趁機脫離他的懷抱，衣袖過掌心，未來得及收攏，便自他掌中脫去，在他短暫愣神之際，掌心伸來一隻柔軟的手，拉著他到椅子邊坐下，貼心地替他倒了一杯碧螺春。

        「嗚......燕青玄」狗男人！

        燕青玄沉默地接過杯盞，茶香撲鼻，尚還飄著一絲熱氣，他輕抿了一口，茶水入間，頭滾動。

        霍雲卿挑眉，忙掩下心中的詫異：「你早就知曉了？」

        「既如此，那這便不需要了。」

        男人收緊手臂，鎖住她的動作，低頭蹭了蹭她肩窩，親暱過後，突然張口咬住她的纖弱的脖頸，出聲，然而又是一驚雷閃過天際，轟鳴聲便將那聲音掩蓋了去，霍雲卿體忍不住地抖了抖。

        「太髒了，不想讓那腌臢之物弄髒夫人。」

        「......」霍雲卿瞬間就要掙脫他的懷抱，整個人暴如雷：「我一定休了你！」

        所以，她才不吃他這套。

        霍雲卿抽回他手上的紙卷，毫不猶豫地拿至燭火上，火倏地竄起，貪婪地噬著那薄薄一頁，隨後被她扔進香爐，慢慢燒成灰燼。

        燕青玄點了點頭，角微彎，語氣卻冷得像冬夜裡的風：「她還不值得夫人這般費心，早晚會自食其果。」

        才聽他聲音幽幽：「夫人是說為夫不行的傳聞？」

        男人將臉埋進她頸窩，格格地笑了出聲，聲音悶在間，帶著幾分難掩的愉悅。

        他說得糊，依舊維持擁抱的姿勢，留戀地感受她的存在，這一方天地間唯有她是乾淨的，便足矣。

        霍雲卿勘勘止住準備喝茶的動作，否認：「......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