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滿不滿足？」

        聲音壓得極低，俊美的臉上充滿侵略：「是這幾日沒與夫人共赴雲雨之事，讓夫人寂寞得只能入夢尋求為夫的藉嗎？」

        她帶著哭腔，哽咽著：「太好了，還活著。」

        燕青玄沉默片刻，苦澀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腳突然脫離地面，嚇得少女驚叫出聲，正想罵他幾句，斐公公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是水已經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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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願她一直透過他看向過去的自己，他明明才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人……

        「這麼快？」不是才剛說要洗浴？

        幾句話猝不及防鑽入耳中，霍雲卿倏地漲紅了臉，氣惱得準備將霍雲瑞轟出去，一低沉磁的嗓音忽然自頭頂傳來。

        「……」她能說是二哥掉的節嗎？

        「你既然聽到，那先回答我，是我說那樣嗎？」霍雲卿仰面直視他，目光如炬，一字一頓：「那不是夢。」

        「是？」霍雲卿挑眉，被話裡的未盡之言勾起了好奇心，當即湊了過去，一大一小蹲在一塊說起悄悄話。

        得到答案，霍雲卿微微一怔，眼淚忽地模糊了視線，心頭猛地一緊，她的額頭抵上他的口

        「既知了，那現在能看看我了嗎？」他貼著她的額頭，啞聲說，「果然還是得讓夫人明白現在的為夫比以前更好。」

        霍雲卿感覺一陣口感燥，吞了吞口水，問「你想要了？」

        那一瞬，燕青玄垂下眸，心臟被什麼無聲地撞了一下——那日她撕心裂肺的哭聲，再次在耳畔邊響起。

        霍雲瑞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說：「難是妹夫沒滿足妳，所以妳才那什麼夢吧？」

        他耐心地引導她與他交纏，吻意愈發綿長，呼與心在齒間交。

        他深一口氣，將那聲聲呼喚壓進心底，然後閉上眼，伸手捧起她濕潤的臉頰，低頭覆上她柔軟的。

        燕青玄似乎讀懂她眼底的疑惑，解釋：「進門前便吩咐好了。」

        「妹妹，該不是......」霍雲瑞似想通了什麼，一臉神秘地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說話。

        燕青玄看著她的頭頂，語氣淡淡：「小舅子都走了，夫人怎麼還蹲著？」

        燕青玄拉長了尾音，笑著說：「哦？那來談談夫妻間的正事吧？」

        燕青玄接著問：「掉了什麼東西？」

        「嗯。」燕青玄誠實地點頭，隨即將人攔腰抱起：「但夫人要先洗洗才行，沾了別人的味不太好聞。」

        霍雲卿形一僵，破罐子破摔：「你果然聽到了？」

夢裡有個少年的臉，我一直想不起來。」

        她忙擺擺手，乾笑解釋：「沒什麼，是我看錯了。」

        被點名的霍雲卿連忙站起，嘿嘿地解釋：「沒、沒什麼，我剛剛以為有東西掉地上了，所以多看了幾眼。」

        霍雲瑞嚇得彈起來，忙說時候不早了，還要回軍營吃飯，不等他們說什麼，腳底生風似地離開了太元宮，而霍雲卿卻還維持著蹲下的姿勢不敢起。

        「……」

        不是急切，也不是掠奪，而是帶著溫柔的安撫與憐惜，他輕輕吻她，尖頂開牙關，鑽入少女濕熱的口腔中，輕觸她的，緩慢而深情地，在她口中尋覓、描摹，觸碰她的齒尖，極盡纏綿地舐著她的口腔。

        霍雲瑞摸著下巴，佯裝深沉：「妳覺得夢裡的少年是燕青玄？」

        兄妹二人齊齊一怔，回首看去便見男人嘴角噙著笑意的表情，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妻子與妻兄貼在一塊說悄悄話，幽黑的眼底隱約透著一風雨來的危險味。

        「是。」除了形外，各種說不出的相似。

        剛想向後退幾步，卻背後抵上了矮桌，退無可退，男人卻跨了一大步來到她眼前，俯將雙手撐著在矮桌上，將她困在自己落下的陰影之中。